也好奇你怎麽讓他收你為徒的。
”
被林大人這麽一說,沈陵又是高興又是不好意思,“唯一”這個詞還真是令他驕傲,不過他也怕壞了老師的名聲,和林大人交談的時候也會很注意,不能給老師丢面子啊。
兩人在杭州府待到了十一月初,必須得回去了,馬上就要過年了,也許建康府都已經下雪了。
天冷水路就難走,他們趕回去比去時多用了五六天,好在在年前趕到了家中。
今年過年,不其然關注點就是沈陵的親事了,過了年他就十八了,是該娶親了。
沈家還鬧了點小矛盾。
沈陵如今是舉人了,沈家自然又上了一個臺階,從他成童生開始,年年都有想給他說親的,沈全一直是以孩子還小為由推脫的。
新年裏,走訪親戚的時候都是所有人關注的重點對象,七大姑八大姨都想給他推銷自家的閨女或者親戚。
大伯母開玩笑地說:“阿陵啊,你這再不定下,我們家這塊肥肉啊能引來更多的狼。
”
三郎媳婦就說道:“是啊,四弟,先成家後立業。
說起來,我姨母家前些日子還來找我娘呢,我表妹如今也到了歲數”
不說三郎,沈二臉色都沉了下來,二伯母呵斥道:“三郎媳婦,說什麽四六不着的。
”
三郎媳婦還有些不服氣呢:“娘,我就這麽随口一說。
”
心裏卻想着,她姨母家好歹也是家財萬貫,雖不是讀書人家,可讀書處處用錢,讀書人家哪有這麽豐厚的家底。
三郎道:“你若不想吃飯,就下去!”
還是大家打了圓場才給圓過去,三郎媳婦接連被呵斥,也是委屈得緊。
家裏三個孫媳婦,三郎媳婦的出身是最好的,也難免帶了嬌小姐的脾氣,她出嫁是帶下人的,這也沒什麽,三郎和她一半時間住在縣裏。
二伯母脾氣好,話也少,不愛磋磨媳婦。
夜裏頭方氏愁道:“這婚事是不是得早點定下?你悄悄這,兒子也一個勁往外跑,娶個媳婦也能安定一點。
”
沈全瞥了她一眼道:“你懂什麽,男兒志在四方。
陵哥兒不一樣,你這個婆娘,你曉得十七歲的舉人意味着什麽?”
“什麽?”方氏自是不知。
“若是我們鐵娃運道好,二十幾歲就可以中進士,做官老爺!”沈全心想女人就是眼皮子太淺,前些日子有個舉人的女兒,方氏便心動了,打中舉後,沈全也是眼睛花過一陣子。
又是進入一個新的階段,沈全自然是要了解考進士的事情,如今結交的也都變成了城裏有點名望的人家,還好沈全也謹慎,沒什麽都信。
誰家不盼着往上爬,鐵娃是秀才的時候,他們就覺得中了舉人說親更好,中了舉人,自然盼着中進士。
尤其兒子這般年輕,哪個不是瞧中他兒子以後前途無量,有這麽多年的時間去考進士。
沈全便就不急了,男兒本就二十歲成親也不晚,就像湯家的公子,不也二十歲才要成親。
方氏道:“可咱兒子要是二十五歲還不中進士,就一直不成親?”
沈全道:“你這說得什麽話?”
方氏驚覺,趕緊呸呸呸,沈全細細和她說道:“咱們兒子如今十八,再過兩年也不過二十,男孩子二十一二成親也不晚,若到那個時候鐵娃沒中進士,咱們再說也成。
不是如今不說,你想現在鐵娃要出去遊學,怎麽定下來?咱們不能操之過急,若真有很合适的,就給鐵娃定下,可如今鐵娃一門心思做學問,若成親影響了他的學業,可就不好了,你看嚴家小子。
”
方氏摸着胸口,忙點頭道:“還是當家的你想得周到。
”
那頭文常敬梁氏跟随侄兒入京,文氏打去年起就盼着了,日盼夜盤,總算是盼到了這一天,聽聞父母到了的消息,讓丈夫兒子去接應。
宅子都是清掃幹淨的,文氏在門口,看見父母,眼淚刷得下來了。
“爹娘!”文氏沖上前。
文常敬眼眶也紅了,距上回見女兒已有三年了。
梁氏抱住文氏,拍了拍她的背。
文氏婆娑着眼,望着文常敬,父親比上回又蒼老了不少,帶着埋怨哽咽道:“爹,您好狠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周總算過去了,忙暈我了。
周末會多更一點,對不住大家跟着我這個短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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