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時節了。
”
他這是還擊之前沈陵吐槽他那個時節扇扇子的事情,沈陵笑了笑:“是,風流倜傥。
”
湯鳴則道:“那你後面還去揚州府嗎?”
“去,我好不容易讓文先生松動了,自然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我過幾日就要回去了。
”沈陵堅定地說道。
“你可知文先生的身份?”
沈陵搖搖頭:“我未探究過。
”
湯鳴則敬佩地看着他:“那你可真是勇氣可嘉。
不過這眼光也是精準的,文先生在士人裏頭還是小有名氣的,你若真能拜他門下,那以後進士科也不用愁了。
”
“那文先生的兒女呢?我隻聽說過先生的女兒。
”沈陵問道。
“文先生如今應是隻剩下兩個女兒,哎這事兒就得從前朝說起,前朝末,朝廷黑暗,文先生當時也不過是五品官,不願同流合污,辭官歸隐,他的兩個兒子都是被逆黨殘害的,若不然,文家不止如今的光景,不僅如此,文家那一輩好些人都被殘害了,不止文家還有許多忠良。
不過好在,文先生有好幾個侄兒,都很照顧他。
”湯鳴則簡單地敘述了一下。
沈陵沒想到是這般慘烈,這幾乎就是斷子絕孫的事情,再縱觀文先生如今的情況,顯然是沒有兒子,聽吳伯平時的話,先生和夫人的感情很好,在古代,文先生能做到這樣已經是非常好的男人了。
沈陵也不想多打探,若他拜文先生為師,以後該知道的就回知道,岔開話題:“前朝末真是黑暗,還好如今的聖上英明。
鳴則,你來我家找我有什麽事?”
“本想和你談談功課的,還有就是我消暑假過後便不去府學了,想來如今你也不會去了。
”
的确如此,想想他們在府學也快有兩年了,湯鳴則應該也同他一樣,在府學學到的東西有限。
沈陵以後難得回來,便同他多聊了一會兒,在湯家用了午膳,然後才去嚴家,嚴清輝果然就不似湯鳴則這般戲精,他就是找他探讨探讨,沈陵也同他說了去揚州府求學還有不去府學的事情。
嚴清輝不知道文先生,他便不說那麽清楚了,嚴清輝也不是多問的人。
嚴清輝的媳婦肚子已經很大了,今年冬天生,沈陵又順了點心回去。
在家待的時間短,這幾日時間都用來見熟人,齊老爺齊子俊,還有三妞,真正好好待在家中的時候很少,就又得走了,這回沈全親送他過去,他得親自看看才放心。
送到文家門口,沈全就想走了,沈陵忙拉住他:“爹,您這就走了啊?不是說要瞧瞧嗎?”
沈全不好意思地說:“我就不進去了,我就看看在哪裏。
”
沈全有過給人低頭哈腰的經歷,面對地位高的人,矮一截的感覺不好,而且他也怕在兒子老師面前丢兒子的臉。
沈陵如何肯,自是要帶他進去見一面的。
他敲開吳家的門,吳家的門人看到他,欣喜地往裏頭喊:“老爺,吳伯,沈少爺回來了!”
沈全心想看來兒子還是很受歡迎的。
吳伯很快就出來了,高興地說:“沈少爺回來了啊!用午飯了沒?”
沈陵笑着說:“用了用了,吳伯,這是我爹,這回送我來,特地來拜訪一下先生。
”
沈全客氣地說:“您好您好。
”
他也不知該如何稱,便少說點。
“沈老爺快裏面請!”
文常敬步履匆匆地趕出來,他剛睡個午覺,頭發也有些淩亂,聽聞那小子回來了,文常敬第一反應竟是松氣,這小子不在的日子裏,起先文常敬還有些不得勁,做什麽都有些沒勁,中午不用授課了,還覺無聊。
吳伯忙提醒文常敬沈全也來了,文常敬衣冠再走進去。
沈全唰地站起來,比誰都緊張:“文先生,犬子又要麻煩您了。
”
文常敬道:“哪裏哪裏,你客氣了,請坐請坐。
”
沈陵看兩個都不似平常的模樣,也是暗笑。
沈全屁股隻搭了一半,身子前傾:“真是全賴先生對犬子的教導,交給先生,我也是很放心的,這回過來就是看看在哪兒,畢竟離家遠,也還是個孩子。
”
文常敬笑着說道:“不得事兒,也是應該的,不若在我這兒住上幾日?”
“那不成那不成,家中還有一堆事兒。
”沈全回絕道。
兩個人又繞着沈陵說了一堆客套話,沈陵聽着都覺得無聊,差不多時辰,沈全就提出告辭了,他得回碼頭去坐船,他問過時間了,傍晚的時候有一艘船回建康府。
沈全一走,文常敬的笑臉就沒了,打量了一下沈陵,道:“去,去書房給我瞧瞧你的功課,這些日子可有好好學,是不是一回家就沒好好學…”
沈陵繞着他的身邊,道:“在家中事情多,還是不如先生您這兒清淨的。
”
文常敬雙手縛在身後:“外清內淨!讀書沒個清淨的環境怎麽能成!”
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節快樂,好像和我沒什麽關系,不過沒關系,我們單身狗也是可以擁有快樂的,捌拾捌個紅包祝你快落,另外抽幾個發個大紅包,讓我康康哪個ID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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