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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貳拾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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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起來,相互彈了彈草,勾着背走過來。

     此時也臨近中午,一場蹴鞠下來,也口幹舌燥,都得回家了,張伯禮先和他們分開,沒了他,齊子俊也好說話了:“陵哥兒,你怎麽叫他一起啊,他都說我們玩物喪志了。

    ” 沈陵笑着說:“你知道有個詞叫口是心非嗎?” 吳端搭上他的肩膀:“你說張伯禮?” 沈陵嫌棄地閃一遍:“黏糊糊的,別靠着。

    ” 吳端從善如流,卻也郁悶,阿陵這個時候就太講究了。

     “他,還能口是心非?他就挺瞧不起任何和學業無關的東西,玩物喪志啊,不入正途…”齊子俊搖着腦袋。

     沈陵身子裏裝着成人的靈魂,從小看他們大,定是能看破一些東西。

    像張伯禮,小時候性格還活潑可愛一些,越大越沉悶,除了學習就是學習,齊子俊恰恰和他相反,他是玩着學,玩放第一的,家裏頭也是縱容的。

     這就是張伯禮所沒有的,那個年齡階段的孩子對于自己沒有的東西,卻有很羨慕會如何?貶低這樣事物,是為了告訴自己它不好,我可以不需要。

     這樣想想,其實也挺可憐,才這麽點年紀。

     張伯禮到家門口,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确定沒有沾上什麽,才推門進去。

     “回來了?中午去接你的時候,怎麽說你們上午未上課?”張父一張飽經風霜的臉,眉心中有很深刻的兩道豎線,正是陰沉地望着他。

     張伯禮心一跳佯裝淡定:“夫子有老友擺放,停了一日課,我去書肆看書了。

    ” “看了這麽久?” “嗯…” “還撒謊!”張父暴怒地呵斥道。

     張伯禮心一抖,吓得書箱都掉了,張父一把掄過他:“你去幹嘛了!張宅的守門人說你跟着那幾個去踢蹴鞠了!” 張伯禮:“我沒踢!我,我就看看!” 張父巴掌就下來了:“老子供你念書是科舉的,你不好好給我念書,盡想這些玩的,你和他們能一樣啊!那沈陵就是要帶壞你,他成績優異,帶壞你他可不就更好了,你還想着玩!” 張伯禮忍着眼淚,不敢反抗,隻能雙手攥着,手掌心一股鑽心的痛,他腦海裏劃過沈陵的臉,他想說不,不是這樣的,沈陵不是這樣的人。

     張母趕出來,一把撲了上去,含淚道:“你又打他做什麽!” “他不好好讀書!還去看蹴鞠,慈母多敗兒!讓開!”張父處于暴怒的狀态。

     張母護得更緊了,仰着頭怒目而視:“那你就打我這個慈母吧,他難得玩個一會兒又能如何了!” 從那門口經過的鄰裏側耳聆聽了一會兒,蹑手蹑腳地走過了幾步。

     “這家兒子甚是乖巧,這做爹的也太狠心了。

    ” “那是常有的,寫錯一個字都得打呢!” ... 夫子會了老友之後,心情甚是不錯,還請老友蔣秀才給他們講了半日的課,兩個人風格授課方式皆不同,但能學到一些新的東西。

     夫子終于松口讓他們下場了,讓他們去試明年的童生試,本想拘一拘齊子俊的,他年歲小,基礎又不紮實,但想着三個人都去了,這個便也不留了。

     他們四個人,吳端和張伯禮年紀大些,沈陵今年十歲,張秀才特地叮囑他:“你學識我是不愁的,以你的水準,童生試是遲早的。

    不過你年歲小,容易閱歷的虧。

    ” 沈陵肯定是想一回過的,這童生試是功名路的起點,總歸起點要站上去。

    不過就如夫子所說,十一歲的童生在科舉當中,年輕太小,受到的誇贊多,也容易傷仲永,正所謂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最近春種了,家裏都空不開人手,找了短工,沈老頭也心痛,恨不得自己有十隻手,權衡之下還是選擇了紡織機,誰讓紡織機更賺錢呢! 紡織機他們一天能做三十來臺,第二天送出貨,如今有沈全在,這盤算起來就輕松多了,他把每日能做多少都給算好的,出多少貨。

     他們家門前這馬車不斷,村裏人如何能不知,這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村裏人就都知道他們家做了一個織布機,速度比尋常的快很多,就是專門做這織布機。

    有村裏人想找他們買織布機,也有人想讓他們幫襯幫襯。

     沈陵是提議可以多招一些人的,反正一個人做一個零部件,誰能看得出是個什麽東西。

    沈全就順勢多招了幾個勤快的村裏人,一天給個工錢,比外頭做零工多一些,這不引得外頭趨之若鹜。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可能沒辦法九點,要讓我緩一緩,最近跑面試太累了,明天就安心碼字了,明天不是九點但不會像這兩天這麽晚!晚安,寶寶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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