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聽到季清的詢問,當然要順着給的杆子往上爬了。
季清就在休息室内的鋼琴前坐下。
從蘇涼坐着的小沙發上,正好可以看見季清的正臉。
他的眉眼還是很溫柔,不過這種溫柔中又多了點别的。
他的眼中此時隻有眼前這個女孩,他不是坐在高高的舞台上,面對着烏泱泱的、對他沒有任何區别的觀衆們。
蘇涼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小心髒,真的很犯規。
誰能忍受這種高高在上者對平凡人的偏愛啊!
蘇涼默默想着自己不要多想,季清隻是禮貌使然,畢竟是自己先提的鋼琴。
所謂的偏愛隻是自己的妄想而已!
既然已經決定要放棄了,那麼就不要再動搖了。
蘇涼堅定了自己的内心,雖然小心髒跳動激烈,感覺要從口中跳出來,但蘇涼隻定定看着季清,捂住胸口。
面上強撐着鎮定。
面對這種隻在電視上,小說裡讀到過的劇烈心跳,她面上有點茫然,隻下意識看着季清。
恰好季清再次擡眸,那雙漂亮溫柔的長眸,盈滿了笑意。
星星都沒這麼美。
最絢爛的燈光,都沒這麼美。
蘇涼腦子空白,想不到自己在想什麼了,全心全意都是眼前這個青年。
季清看到眼前一向喜歡裝成冷酷模樣的女孩,忘記了僞裝,呆呆的,說不出原因,他覺得女孩很可愛。
蘇涼在這首符合季清那種溫柔又冷清氣質的鋼琴聲中,心情慢慢平複了下來。
一曲罷,蘇涼又恢複了平時木着臉的狀态,面上看不出什麼異常。
“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聽完後人的心情都平靜了下來。
”
說完,半像開玩笑,半像認真地道:
“整個人像得到了升華,生不起什麼凡俗的感情來。
”
她說着話,眼角不自覺就微微彎着。
季清挺拔的身體微微放松了下來,靠在沙發背上,原先朝後梳起的額發零碎地落在光潔的額前。
“不知道啊......你覺得它應該叫什麼名字呢?”
他像有點傷腦筋地抿起了唇,眉毛佯裝苦惱地皺起來。
平時疏離溫和的人向蘇涼展示了他放松親近的一面。
蘇涼意識到了這一點,她沒法深想下去,可臉上還是抑制不住地發熱,白皙的臉上明顯地出現了粉色。
蘇涼努力将思緒拉到眼前的問題面前,也沒多想季清為什麼能記住曲子,卻沒記住曲名。
她下意識就順着季清的問題往下答了。
微微皺眉沉思了會,想了很多名字,但還是覺得最開始想到的名字她更喜歡。
不過她還是說出了想到的名字,将自己喜歡的名字藏着裡面:
“萬衆睢睢、折腰、神眷、垂憐……”
蘇涼一邊想着季清在台上演出的樣子一邊說道。
季清有些好笑,他當然聽出了這些名字中,多是對他表演的稱贊,隻有一個“折腰”,似乎和其他詞含義有所不同。
這個詞是表達了什麼呢?如果不是她的感受的話,那就應該是期許了。
你希望我折腰嗎?
季清長睫有點不安地微微顫動,隐隐覺得與眼前這個人将來共同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