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珍。
最後,無面的眼睛死死地盯在那棵柳樹上,他跑過去一把抱住柳樹:“沒想到它長這麼大了?記得,當年我種的時候,才這麼高?”說完,無面還比劃着。
我和曹老頭對望了一眼。
感情,這柳樹是你栽的呀。
那就活該,讓你破四舊,這次将自己也破了吧。
忽然,一陣風吹來。
柳條開始搖晃起來。
一看到柳條搖晃,吓得我趕緊偷偷地掐自己大腿。
我之所以掐自己大腿,是因為,我害怕又中了旺财那家夥的幻術。
不過,什麼都沒有。
隻剩下大腿處火辣辣的痛。
尼瑪,白掐了。
無面将臉在樹上摩挲了一會兒,這才又緩緩地向屋子走去。
我們也緊随着他進去。
一進屋,我就高聲喊道:“旺财,旺财。
你看我将誰給你帶來了。
”
經我這麼一喊,就見在屋中央,緩緩地鑽出一隻毛茸茸的腦袋來。
而無面一看到那顆腦袋,就立刻興奮地跑過去,一把将哈士奇抱住,将淚水全蹭在旺财的臉上。
邊蹭,無面邊哭着說:“旺财,旺财。
”
而旺财,卻沒有一點興奮的樣子。
他反而先疑惑地看了看無面,後又伸着鼻子在無面的身上嗅了嗅,後來,我就看到旺财的眼睛變了,開始露出兇光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應該是兩人重逢哭得稀裡嘩啦的呀,怎麼旺财要反主不成。
我一看事情不對,忙對曹老頭喊道:“不好,旺财不認無面了。
”
這一下,曹老頭也着慌了。
他知道,萬一旺财認為我們是在騙他,弄了個山寨版的無面過來,那我們可就慘了。
“快,放無面出來?”我忽然想起來。
之所以旺财不認為無面,那是因為現在無面用的是張德率的身體,而張德率又是用的小邋遢的身體,反正就是現在無面的身體不适他自己本人的。
看來,山寨就是比不上原裝貨呀。
還不等我感慨完,曹老頭就發動了。
他一個箭步跨出,一把将貼在無面胸口的符撕去。
而這時,旺财的嘴也恰恰趕到。
就看到曹老頭的手一下子吞沒在旺财的嘴裡。
接着,曹老頭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露出白森森緊咬着的牙齒,他猛地将手向回一拉。
手上,流淌出黑色的血來。
這時候的旺财,已經從無面的懷裡掙脫出來。
它将渾身的毛都倒立起來,對我們呲着牙。
氣氛,立刻又緊張起來。
我都感到,後背傳來一陣涼飕飕的感覺。
雙腳,也立刻擺出逃跑的姿勢。
他奶奶的,難道今天我們這兒不是解放區的天?
由于沒有符的桎梏,無面從張德率的身體中鑽了出來。
他看着腳下正呲牙瞪眼的旺财,溫柔地喊着:“旺财,旺财!是我呀,陳保國!”
正對我們目露兇光的旺财,一聽到無面的聲音,就立刻擡頭望去。
這一望,兇狠的光芒從它的眼睛中褪去,喜悅,從它的眸子中溢了出來。
旺财,伸起鼻子在無面的腳上嗅了嗅。
接着,它就圍着無面轉了幾圈。
而無面,很欣慰地看着旺财圍着他轉來轉去。
我就看到,随着旺财的轉圈,它的尾巴逐漸搖了起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看來,旺财終于認出無面來。
事情,總算向好的方向發展。
“主人!你回來了?!”最後旺财興奮地撲在無面的身上,說道。
那裡面,含着一種久别的期盼,沒有一份兒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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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面點點頭,将旺财攔在懷裡。
旺财,伸出舌頭,舔在無面的臉上。
在它的眼中,隻有過去的那個經常逗它親昵地拍着它的陳保國,而沒有那個讓人不想多看一眼的無面。
看着他們在一起幸福的樣子,我們全都知趣地退出屋門。
臨出去前,我還将屋門悄悄地掩上。
這一刻,應該隻是屬于他們的。
在院外,我查看下曹老頭的傷勢。
看到他傷得并不嚴重,這才放心下來。
我走到曹叔面前,問他:“你現在相信了吧?”
曹叔點點頭,又問我:“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我剛要回答,就聽到一個聲音:“怎麼是他?”
我一看,原來是小芳。
當無面出現時,小芳就很吃驚。
但,在屋中,她沒有問我的機會,所以,現在就上來問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将事情的前因後果對他們講述了一邊。
從我和張有錢如何如何去冥府,以及無面點破他就是陳保國,再到他為何不能離開我張家小樓的原因,我們如何如何神勇地去抓住那三十六個厲鬼。
當然,我去除了諸葛神棍的部分,還将我的形象潤色光輝了不少。
聽完我講的故事,曹叔和小芳都沒說話。
這時候,就聽到屋子裡傳來無面焦急地喊聲:“旺财,旺财!”
聽到事情有變,我們一夥人就立刻再次沖了進去。
屋子中央,旺财靜靜地躺在無面的懷裡。
此時此刻,它的毛色已不再光澤,反而有點黯淡。
旺财,在無面的懷裡,用一種溫柔的眼光看着無面:“主人,你知道嗎?其實,我隻是由對你的思念才聚集起來的犬靈。
當我再看到你,思念也就不再了。
我也就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當旺财說完這些,從無面的懷裡掙紮着探出頭來,望向沖進來的我們,說道:“謝謝你們!讓我可以再見到主人!”
說完這些,旺财就在無面的懷裡不再動彈。
也許,旺财它永遠無法理解。
我們之所以這麼做,隻是因為利益。
但它,卻跟一般的狗兒一樣,隻會記得我們的好,卻全然忘記我們曾經對它的惡。
旺财,在無面的懷裡,一點點兒地消失,消失在空氣中。
先是尾巴,再是四肢,接着是身體……
最後,旺财完全無聲無息地消失在空氣中。
隻剩下個孤零零的項圈……
無面,自始至終都沒有再說一句話,而隻是溫柔地機械地一遍又一遍地撫摸着旺财……
最後,他面如死灰樣地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那隻項圈,嘴唇哆嗦着,卻說不出話來。
我的心裡,猶如什麼東西堵在裡面。
漲漲的,滿滿的,嗓子也被卡主了什麼東西。
最後,我轉過頭,對曹叔說:“曹叔,我有個請求?”
曹叔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我想給旺财建個義犬冢?!”我問曹叔,跺了跺腳,“就在這兒?!”
曹叔點點頭,眼睛裡也閃出一絲光亮的東西。
“你不是說支付我的勞務費麼,我想不要了。
就為旺财建座義犬冢。
”我繼續建議。
這一次,我的建議難得的沒有得到王建剛他們反對。
曹叔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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