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醒來,我就發現兩件很嚴峻的現實:一是我不得不換内褲;二是我已經沒内褲換了。
内褲這東西很像有關部門,外表上你是永遠看不到他,但關鍵時刻沒有他你會明顯感到底氣不足。
我赤裸着身子,郁悶地很郁悶地非常郁悶地檢閱着在床上擺成一排的内褲,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髒。
這時候,我多想有一個哆啦A夢的傳送門,讓我回到昨晚之前,來個洗刷刷呀洗刷刷。
而這一切的根源,是我沒有個正牌的女朋友。
面對着這排内褲,我下定決心:為了今後有内褲換,今年要找個女朋友,哪怕她是碧蘿。
不過呀,遠妞解不了近渴。
即使現在蒼老師從硬盤裡跳出來,哭着喊着讓我娶她,也改變不了我現在沒有内褲穿這一慘痛的教訓。
這尼瑪真是内褲穿時方恨好,滾上床時才知沒帶套。
正在我糾結是學習西方先進思想做個無褲人士還是在這些髒内褲裡選出一條自己認為過得去的湊合着穿時,我接到了小芳的電話:“劉潇灑,你出來!”
話語中沒有商量的成分,而是充滿命令的口吻。
我所熟悉的小芳又回來了。
“有什麼事嗎?”我在電話裡有一種懶洋洋的語氣問道。
這樣,是假裝我在睡夢中被小芳的電話驚醒。
去了,顯示我對她的事情很上心。
這種天才般的心思,隻有我這種人才會想得出來。
“你馬上出來!”小芳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催促我道。
“你就進來吧,我臉還沒洗,牙還沒刷呢?”現在的我,已不是兩年前的我了,已經不再是小芳一個電話就像得到聖旨樣死命奔過去的我了。
“你是不是還想說你沒上廁所呀?”小芳在電話裡怒道。
我沉默着,怪不得我還忘不了小芳呢。
你看看,多默契,我還沒說出來的話,她都明白。
有這樣的女朋友,我想喝水了,她都知道,真是婦複何求呀?
“你進來再說吧,反正你都到門口了?”我邀請小芳過來。
畢竟,小芳是女孩子,直接冒然闖來是不好滴。
“你怎麼知道我在門口?”電話裡,我明顯感覺到小芳有點驚訝的語氣。
我怎麼不知道,在上學期間,你那次不是先斬後奏,等到了門口再給我打電話。
就憑咱倆開過N多次房的交情,我還能不了解你。
我對你脾氣的了解,要遠遠超過我對你胸部的了解。
在電話裡,我并沒有這麼說,而是笑着說:“你忘了,我是名道士,會掐指神算呀。
”
小芳沒說話,而是直接将電話挂了。
她是什麼意思,要來還是不來,這問題難住了我。
女人的心思,男人你永遠别想猜出來。
不過,小芳這一次,幫我解決了另一個難題——内褲選擇的問題。
我選擇了還是選一條自己認為幹淨些的内褲。
畢竟,我不想讓小芳一不小心看到小劉潇灑。
等我聽到敲門聲,心裡總算安穩下來。
看來,我的邀請還是有效的。
我忙将檢閱完的内褲壓到床下,又從杯子裡沾了一些水出來,将翹起的頭發弄平整些。
在自己心中有幻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