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頭和張德率被史珍香和王建剛這一嚷嚷,也迷迷糊糊地醒來了。
當他倆看到我被兩個女人圍攻時,立刻幸災樂禍地圍了上來。
史珍香氣的滿臉鐵青,惱羞成怒地問我:“說,你為什麼要用我的洗面奶刷馬桶?”
“我沒有用你的洗面奶,我用王建剛的。
”我将脖子一伸,一副英雄就義的樣子。
一回答完,我就看到王建剛雙手撸起袖子,氣得直跳,随時準備動手K我。
“那我的洗面奶怎麼少了一大截?”史珍香怒氣沖沖地盯着我。
“那是曹老頭用的,我有一次路過廁所,看見他在廁所裡偷偷地用你的洗面奶洗臉。
”無面一副唯恐天下不亂地揭發了曹老頭。
無面這一揭發,史珍香立刻将怒火從我身上轉移到曹老頭身上:“你就沒洗臉的嗎?怎麼用我的?”
“我看你那麼大一瓶呢,沒多用。
師妹呀,你也知道,師兄在外面也是要臉面的。
師妹,還别說,你的洗面奶很特别,一洗全是泡泡,味道很特别。
”曹老頭裝作無辜地說。
“你那是用的洗面奶,你用的是她的洗發露。
給你說了,我拿的才是洗面奶。
”張德率一臉憤憤地說。
不過,還沒等他說完,就立刻捂上嘴巴,知趣地不說了。
一聽張德率這麼說,不但史珍香怒氣沖天,就連王建剛也怒氣沖沖地加入她責問曹老頭和張德率中間。
她倆這一忙活,反而将我解脫出來。
不是一開始指責我用洗面奶耍馬桶麼,怎麼一會轉移到曹老頭和張德率的身上去了。
在憤怒面前,男人和女人說話的區别就是手槍和機關槍的差距。
我幸災樂禍地坐在桌子旁,一邊欣賞着兩個女人的妙語連珠,一邊惬意地吃着早餐。
問世間,哪還有什麼比着更幸福的呢?
等我吃完早餐,史珍香和王建剛也數落他倆差不多了。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情,我們在外面都吵了這麼久了,而小芳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想到這兒,我忙問王建剛:“小芳呢?”
“人家走就走了。
”王建剛答道。
“她沒說些什麼?”聽到王建剛的回答,我心中莫名地有些失落。
“沒有。
”
我沒有說話。
雖然我想到是這個結果,但王建剛的答案還是讓我添加一些惆怅。
一開始,我還幻想着這次能再見到小芳,是不是老天爺對我的獎勵,讓我與小芳之間發生一些不可言傳的故事。
看來,小芳終究是我生命中那顆美麗的流星。
她在我眼前劃過那美麗的瞬間,我卻将那份美麗當成了永遠。
小芳,為何當我将你忘記,你又出現在我生命裡?小芳,為何當我将回憶放下,你又将她悄悄地撿起?
看到我失神落魄的樣子,王建剛走了過來,關切地問:“怎麼了?”
“沒事。
”我故作堅強地回答。
擡頭,我努力露出個笑容。
“呀,上班快遲到了。
我先走了。
”史珍香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臨走時,還不忘帶走她沒吃了一半的早餐。
“快點換衣服,我們也要走了。
第一天上班遲到不好?”史珍香這麼一說,也提醒了王建剛。
又一次看到那熟悉的摩天大樓,我又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每次看到這棟樓我都打心底裡感到抗拒,不想和這棟樓産生任何交集,讓人很是蛋疼。
難道今後,我就要在這棟建築裡一直待到自己變成一個糟老頭子。
和王建剛一起來到公司後,王建剛看到我不知道應該待在哪兒,就将我叫到她的辦公室先坐會,等人事的來了給我安排。
王建剛給我倒了杯咖啡,就開始給我簡單地介紹起公司裡的情況。
公司有兩個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一個是老闆,而另一個就是管人事的娜姐。
不能得罪老闆很好說,而娜姐之所以萬萬不能得罪,那是因為假如一個公司有一個不懂業務卻可以管你、你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她卻對你吆五喝六的女人,如果她管财務,那肯定是老闆娘;假如她沒管财務,那就是二老闆娘。
而娜姐,就是我們公司的二老闆娘。
我可沒說人家是姘頭,文藝青年能說這麼低俗的話麼?
娜姐,在我們公司是個神一樣的人物。
說娜姐是神一樣的人物,那是因為她不懂電腦。
反正呀,你給娜姐丢個Excel表格這種東西,她都能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樣忙活幾天。
你說在廣告公司不懂電腦就如想要當一個賽車手卻發現自己不會開車一樣。
娜姐,最喜歡的辦公方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