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開始打算讓王建剛請我吃飯呢,可是面試完時間太早,還是決定慢悠悠地轉回去。
在回家的公交車上,我一會想想自己走的險招有意想不到的結果,應該會成功吧;一會又想他們都問潛規則了,在潛規則面前,一根香腸兩個雞蛋的營養價值怎麼能和兩袋鮮奶和一隻鮑魚相比呢。
真是一會喜來一會憂。
外面的陽光,透過車窗射了進來,我逐漸進入了夢鄉。
在一間茅草屋裡,一陣疾風吹過,卷起幾根茅草飛向天空。
低頭看去,我看下面盤坐位白胡子白頭發的道士,再向自己身上看去:尼瑪,我竟然也穿着一套牛鼻子服。
老道忽然張口道:“鬧殘呀,要站好。
”這是什麼名字,你全家都是腦殘,哪有人叫這個名字的。
“道長,你确定是在叫我嗎?我有名字的,叫劉潇灑。
”聽着這個别扭的名字,我氣就不打一出來。
“你覺得為師還對誰說話?”牛鼻子在下面拽起來了。
為師,還為師,為你MM(和諧)P,你騎白馬了嗎?
“為何我叫鬧殘?”我摸着腦袋問。
“你叫鬧殘便宜死你了,為師道号還是順豐呢?别人一喊快遞,我都認為在叫為師。
我找誰哭去。
”牛鼻子在下面憤憤地說。
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平衡了很多。
“要不,您改名叫韻達得了,那個淘寶上還便宜些。
”我好心地提醒順豐。
“不得貧嘴,要入定。
”順豐道長慢悠悠地說。
“師父,怎麼這裡隻有我們兩個?”我看了看徒窮四壁的茅草屋,問我師父。
“你大師兄申孕出門要飯去了。
”師父回答,眼睛還是閉着的。
我心裡暗罵:這道号怎麼一個比一個難聽。
“鬧殘呀……”
“師父,您就别叫我道号了吧。
這尼瑪也太難聽了。
”我打斷了師父的話。
“哦,也罷。
還有,今後尼瑪不許再罵人了。
靠!”順豐師父好像反應了過來,在胸前劃了個十字,嘴裡念道:“貧道又犯口戒了,哈利路亞。
”他又反應過來,對我說:“尼瑪,掌握外語就是麻煩,現在滿腦子都是大慈大悲的聖母瑪利亞,要不然就是黨的先進性教育。
知識淵博了真累人呀!”
我在邊上站着,心裡暗罵:他狂任他狂,我爸名雙江。
再給老子狂,我掏機關槍。
看你丫還得瑟不?
順豐師父可能覺得自己一個人坐着老沒意思的,忽然站起來。
看着順豐師父,我心裡又開始嘀咕:呀,呀,能站起來呀,走兩步,沒事走兩步。
師父好像能聽明白我的心裡話似的,還真的開始在屋子裡走起來了,他越走越快,最後還來了幾下羊跳。
看得我在邊上隻想問他:“一加一在什麼情況下等于三?”
順豐師父活動了一番,看着我回答:“在算錯的情況下等于三。
”
神人呀,我現在對師父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我要是知道了這種功夫,就不用巴巴地跑去跟小雪嚷嚷着分手了。
“想不想學?”順豐師父一臉賊笑地問我。
我忙點頭。
“不教給你。
”說完,師父更是一臉壞笑。
這哪是順豐師父呀,就是個郭德綱。
師父,咱不帶這樣坑人的。
這時候,用草繩栓的門被推開了,大師兄要飯回來了。
我擡頭一看,老熟人——曹老頭。
怪不得現實中這麼猥瑣呢,夢裡的名字更猥瑣。
曹老頭将要回的飯從懷裡掏了出來,有饅頭、有包子,最後他竟然掏出桶全家桶來,但隻有半桶。
順豐師父一看有全家桶,就一把搶了過去。
他拿了根雞腿,仔細地盯着它,嘴裡念念有詞:“老實交代,其他的兄弟呢?”
你不應該叫順豐,你應該叫智障。
“吃了。
師父,我餓。
”曹老頭很誠懇地回答。
夢裡曹老頭沒有一點中的雞賊。
順豐師父并沒喲理睬曹老頭,而是瞪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說:“智障是你師祖。
我是順字輩的,你師祖才是智字輩的。
由于你剛才分不清輩分,明天罰你去要飯。
”
順豐師父吃完雞腿,意猶未盡地将每一根手指都吮吸了邊。
一直看到手指頭上沒有油了,這才很滿意地打了個飽嗝。
他看了看站在原地的我和曹老頭,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着,他又盤坐下來,開始沉思。
忽然,他睜開眼睛,問我倆:“現在我們開始上課,道是什麼?”
“抓鬼、練春藥。
”我忙答道,就看到師父瞪了我一眼。
“要飯,雞腿。
”曹老頭回答,就看到師父很贊許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