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邋遢都是沉默,可怕得沉默,他如果一尊雕刻失敗的雕像,沒有靈魂,沒有一點生氣。
我和曹老頭在車上感慨着小邋遢命運的不公,不過也想不出為什麼會這樣。
此時雖說是雨霁,但天并沒有放晴,還是灰蒙蒙的。
我将車窗打開,任憑那夾雜着潮濕的空氣吹進車廂,享受着難得的新鮮空氣。
一回到我的小樓,小邋遢就将自己關進屋子。
張有錢過來,也是一副不知道之所以然的樣子,其他的四鬼看到小邋遢氣鼓鼓地回來,也沒好問他,當從我們這兒了解到事情的整個經過後,也是長籲短歎。
“要不,咱們今天晚上再跑一趟,去冥府再去探個究竟?”我給張有錢提個了建議。
張有錢聽後就将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他對我一臉正經地說:“這個肯定不得行,你不知道冥府的規矩。
”
“冥府還有什麼規矩?”
“給你的通行證你拿了吧,讓你喝孟婆湯你也喝了吧,讓你投胎你也投了吧,這一切都是按規矩來的。
”
“可小邋遢最後還不是沒投成胎?!”
“這,這個隻能說是生命的奇迹。
”張有錢一臉官場的嘴臉。
奇迹你妹,我在心裡罵道。
不是你家孩子投胎,當然說是生命的奇迹。
張德率悄悄地扯了扯我衣角,低低地對我說:“你答應過我的,千萬别讓他再和我争這身體。
”他的聲音雖然很低,但這話恰好大家都能聽得到。
是呀,張德率這一塊也是件頭疼的事。
小邋遢一不能投胎,對他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噩耗。
我悄悄地将張有錢拉到一邊,和他小聲地商議:“你看這事應該怎麼辦?實在不行,咱們還是下去再走一遭?”
“這事情真的不好弄。
潇灑,不是我說你呀,你根本不明白冥府的辦事規則。
”張有錢一臉愛莫能助的樣子看着我。
“這事情辦不成,你我都沒好處。
你的知道?”我威脅張有錢道。
“你可别這樣說,咱們之前都說好的。
我在下面可是花了不少錢,總不能讓我這些錢打水漂吧?”聽到我威脅他,張有錢也開始有點着急上火尿黃尿了。
“你就說事情怎麼解決吧?反正現在你我都是騎虎難下了?”
“這事情我是真真兒幫不了,你得将錢退給我,我的錢也是錢呀。
”張有錢心疼地對我說。
其實,我也知道小邋遢現在的事情是塊燙手的山芋,怎麼都不好弄。
誰能想到他在這兒時候攤到這種事情呢,你能想到他投不成胎。
“我們退一步,将小邋遢弄出來。
隻要他不每天都面對張德率,事情不就解決了?”張有錢對我說。
“事到如今,也隻有這麼辦了。
”我無奈地說,“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呢?”
“我不是一直想配一名秘書嗎?你看看人家錢區長,都有官範兒,再看看我,真是人和人不同呀。
”
“這件事你去和小邋遢說,我當初給他拍了胸脯說讓他投胎的,現在我可是張不開口。
”我看到事情有了個解決的辦法,不過我不知道怎麼下手。
“我還不是不知道怎麼說,你不是還有王建剛嗎?”看來張有錢早就想好了,連人選都選好了。
真個是有城府的家夥。
不過,事情解決地還算順利。
雖然一開始小邋遢不願意繼續做鬼,但在我們一幹人的勸解下特别是王建剛的如簧巧舌下,再加上張有錢拍着胸脯保證今後一有機會就先給小邋遢。
小邋遢也知道他現在投不成胎已成既成事實,也就隻好接受了我們的提議。
我們還沒替小邋遢慶祝完,就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
我開門一看,原來是史珍香。
這才想起,她說今天下午要搬過來。
而今天隻顧忙着小邋遢的事情,将她的事情忘記了。
好不容易将史珍香安排了下來,我們一幹人等是腰酸腿痛的。
這個周末過的,真是不能再糟糕了。
雖然今天過得并不如意,但到了晚上,我還是決定用我那勤勞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