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有雅座,空調開放。
張有錢搖頭,悄悄地說文小強是大官,臨街的雅座不得行,隻能是雅間,環境安靜,大家聊天也方便。
這下子,三個夥計都搖頭,均表示隻有雅座,雅間沒有。
要找雅間呀,去問那邊的夥計。
說完,他們指了指遠處的一家“正宗橋頭孟婆湯”。
那家夥計聽到我們的來意,點着頭肯定地說有雅間,但雅間沒臨街,設在後面的廚藝大廈裡。
夥計在前面帶路,領着我們在胡同裡穿行。
最終,夥計指着前面的三層小樓,說到了,雅間在三樓。
我看着那三層樓,不禁發出句感歎:“這也叫大廈?!”
夥計指着樓外的觀光電梯,頭也不回地說:“我們有電梯。
”說的也是,有電梯的才是大廈,沒電梯的再高也隻能叫樓房。
比如說前幾年有所學校的食堂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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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将我們領到雅間,将門輕輕地關上,沒有了“千年老字号”的嗡嗡聲,整個世界一下子清淨了。
夥計掏出紙,拿着筆問文小強:“先生要點些什麼菜?”
“你們有什麼菜?”文小強問夥計。
“我們這兒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夥計一張嘴,就堂堂地來了段《報菜名》。
冥府,真是藏龍卧虎之地呀,這趟“貫口”,沒個十幾年的功夫,是不能說得這麼氣不喘臉不紅的。
“好了,好了。
随便來一些就行了。
”文小強一揮手,不耐煩地打斷了夥計的《報菜名》。
“那先生要不要紅丸子、白丸子、熘丸子、炸丸子、三鮮丸子、四喜丸子……”夥計又接着開始了《報菜名》。
文小強沒說什麼話,又看了張有錢一眼。
看來,今兒張有錢這個冤大頭是當定了。
張有錢伸手,将夥計的《報菜名》打斷:“将菜單拿來。
”
夥計将菜單恭恭敬敬地遞了上去,張有錢從嘴裡報出一串菜名。
事情才算定了下來。
隻不過,等菜上來後,又出了點狀況。
夥計沒鬧明白,給我們端上來五碗孟婆湯。
因為他覺得,來這兒吃飯的都是人手一碗孟婆湯,沒想到,今兒遇到了我和張有錢兩個怪胎——我倆是來送人的。
這下子,張有錢不幹了,一直嚷嚷着夥計叫大堂經理過來。
最後,大堂經理給我們承諾所有菜品打八八折才了事。
等到菜全上齊夥計們退下後,氣氛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
雖然說他們三個喝了孟婆湯轉世投胎是一件好事,但這也同時代表着他們和今生要說拜拜了。
這樣的飯局,氣氛總是很壓抑的。
張有錢端起酒杯,想略表下地主之誼,他本想将飯局的氣氛搞得活躍一點,但大家都是機械地将酒喝了,還是不說話。
張有錢将酒杯一放下,就對我擠眼睛,那意思就是想着我能将飯局的氣氛帶動一下。
我沒理他。
這時候,這種場合,還帶什麼呀。
張有錢看到飯局上的氣氛其實活躍不起來,也就沒怎麼表示了,隻是看着那桌菜,也陷入了沉思。
屋子裡安靜極了,誰也不說話,誰也不動手,大家都在想事情。
隻有那三碗孟婆湯,在散發着誘人的香味。
裡面肯定加了什麼添加劑,否則不可能香飄四溢。
我坐在這兒想東想西的,一會想着小邋遢這麼走了,我應該替他高興可是又有點不舍得,如果不是張德率,我還是希望小邋遢還陽而不是投胎;一會想着我到了那一天,是不是有人和我在一起,大家守着一桌菜,卻也是默默無語;一會我覺得那碗裡鳳爪的造型,好像兩根伸出的手指,在擺出一個“耶”的造型;最後,我想起了躺在我硬盤裡敬愛的蒼老師,這才将我的思想定格住。
最後,文小強覺得這樣實在不行,他講了幾個笑話,大家都陪着笑,但都笑得很勉強。
等大家笑完,張有錢又開始講笑話。
又是一陣陪笑。
但無論他如何講,都沖散不了籠罩在上空的壓抑。
這是我最難吃的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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