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出門,就見到一個穿制服的家夥在門口恭候我們。
她在門口弓着腰屈着身,就如同一隻蝦站在門口。
隻不過,她的腰太粗了,粗得你都不知道她上半身和下半身的分界線是在那兒。
她看到我們四個出來,笑容占滿了她的那張胖臉:“不好意思,先生,按照規定我們要先驗票。
”
文小強将票慢慢地遞了過去,她将票捧在手裡,仔細看了看,就又雙手遞了回來,擺出風情萬種的騷姿,微笑說:“祝您旅途愉快。
”接下來是小邋遢,當我和張有錢上來時,她看到我們手裡什麼都沒拿,帶着融化冰雪的笑容問:“請問先生您們的票呢?”當她聽我說我們是來小邋遢後,臉上由冰雪融化回到了咋暖還寒,那冷冰冰的眼神,直接穿透了我的九匹狼襯衣,涼涼地撫摸着我的每一寸肌膚。
她臉上布滿了黑雲,怒沖沖地說:“沒票呀,沒票還敢過來!”說完,她就掏出個小棍棍舉了起來,看樣子,是要讓我們知道知道什麼是母老虎也是老虎。
張有錢忙擠身上前,笑嘻嘻地說:“您看,我們真是來送人的。
您就行行方便,擡擡手,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定當是銜環結草。
”說完,他親切地抓住她的手。
這一招還真靈,張有錢這一拉手,她的棒子就從半空中緩緩地落了下來,臉上也從咋暖還寒回歸到同志們階級友愛的笑容上來。
她的手從張有錢的手裡抽了出來,隻是在蜷着的手裡露出幾張紙角來,将手縮回口袋裡。
她笑盈盈地說:“你們早說是來送人不就得了。
不過現在上面查得嚴了,現在是沒票不能上車的。
這樣吧,我找他們開兩張行李票,一會送到你們手裡。
”
想起她剛才的惡劣态度還有那具很有分量的身材,内涵地罵了句:“假如唐太宗将唐僧吃掉的話,你也算是名美女了。
”(這是句委婉的罵人話。
親,前面有提示的喲,你自己先慢慢捯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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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身後好像聽到了什麼,厲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呢?”
“他說你也算是個美女了。
”張有錢隻将我的後半句告訴了她。
身後就沒聲音了。
女人都喜歡男人誇她漂亮,不管是小蘿莉還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女人。
反正你看到女的,不分老少都叫美女,絕對沒錯。
但你誇人也要看着點誇,女的不漂亮就誇身材好,身材不好了就誇氣質好,氣質好不好了就誇内在美,是個飛機場了就誇你像畫中人,像什麼畫呢,畢加索的抽象畫;假如是鳳姐,你就誇是不是小時候你爸爸将你向天上扔了6次,隻接住了2次。
反正呀,女人要誇,誇着誇着她的鎖就打開了,不管是心裡的那把鎖還是身體的那把鎖。
看到那輛靜靜地卧在鐵軌上的白色的車,我感到自己已經趕不上世界的步伐了,已經OUT了。
而男人步子邁得太小的結果,就是容易擠到蛋,從而引起陰索靜脈(和諧)曲張。
這,這個不就是傳說中的動車。
而在冥府,我又趕上動車了。
這萬一要是再來個“這隻能說是生命的奇迹”,我豈不是就交代在這兒了。
到時候,我找哪個去要賠償去,我豈不是比窦娥都要冤比小伊伊都要可憐。
這時候,一個列車員向我們走來。
他并沒有太多的舉動,而是在和張有錢錯身的時候,悄悄地将什麼東西塞進了他的手裡。
不用說,應該就是剛才那個上下一樣粗的家夥交代的兩張行李票。
當他超越我們時,頭也沒回地說:“跟我來。
”
一直走到列車的中間,他才停了下來。
他站在打開的車門前,作勢要查我們的票。
一等他們全都上了車,我抓着列車員的手,一臉焦急地問他:“有沒有中間的座,你懂得?”
列車員先是以愣神,不過他馬上就反應過來,對我懂得地笑了笑,回答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就一輛車。
再者,貴賓車廂就是在中間,最安全的地方。
”看來,這個列車員的業務水平很不錯,不但理解能力好,而且還知道怎麼安慰人。
他的回答,讓我放心不少。
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雷公不會在冥府也算臨時工吧?”
“這個你更可以放心,冥府一向不打雷,沒有雷公的業務。
好了,快上車吧,一會人就開始擠了。
”說完,他對我露出個職業的微笑。
這個微笑,很有定魂的作用,讓我懸着的心輕度地落回肚子裡。
再想想,我連真的動車都坐過,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可怕的。
我一咬牙,一閉眼,一跺腳,雄赳赳氣昂昂地登上了列車。
一進貴賓車廂,我的眼前都是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