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建剛在電腦維修部等待維修人員修理她的電腦,閑得沒事。
我就和王建剛閑聊起來,也就是聊聊人生談談理想呀什麼的。
正當我說到小時候我的理想就是做個警察叔叔,現在已經基本實現了後一半。
這時候,傳來一陣我熟悉的鈴聲。
掏出電話,我一看,原來是曹老頭打過來的。
像我這種曾文藝青年,知道什麼是先禮後兵,我張口就是一句禮貌的問候:“你大爺的,曹老頭,什麼事,别再讓老子替你刷卡了?”
原來,今天曹老頭想去找昨晚那個網友給她好好地摸骨算命。
誰想到,曹老頭過去發現自己參加了個放鴿子競賽。
等曹老頭在烈日中曝曬了三個小時,他終于獲得了勝利,對手根本就沒有出現。
饑腸辘辘的他回到我那棟獨門獨院,發現屋子裡沒人,他現在正眼巴巴地等着我和王建剛回去給他做飯呢。
我和王建剛一回去,就看到兩個望眼欲穿的家夥:曹老頭和小邋遢。
曹老頭在等着開飯,小邋遢在等着張德率的歸來。
剩下的四個鬼正在看電視,長舌用手捂着眼,明顯看到她的手裂開一道縫,眼睛藏着手縫後面盯着屏幕,嘴裡還一直喊着:“吓死偶了,吓死偶了。
”你都是鬼了,還怕個鬼呀。
王建剛扭着屁股進了廚房開始做飯,我趁機将在半路上買的絕味鴨脖扔給了曹老頭。
曹老頭眼睛放出明亮的光芒,甩起腮幫子,撩起後槽牙,全力對付起那可憐的鴨脖來。
屋子裡就聽到他“吭哧吭哧”地嚼骨頭聲,吃完後,曹老頭将手挨個地塞進嘴裡,仔細地吸溜了個遍。
而小邋遢一直保持着我們進屋的姿勢,眼睛動也不動地盯着門,在等待着什麼。
“你們欺負他了?”我值了指小邋遢。
“沒,沒。
他在等他回來呢。
”小癟三回答。
“哦!”說完,我就坐在沙發上合他們一起看起電視。
電視上播的是一個科普節目——《走近真相》。
我對這類節目一向不感興趣,說來說去都是那回事,不是人夢遊,就是發癔症,要不然就是電筆壞了。
不過唯一值得稱贊的就是他硬能将一科普節目排成驚悚節目,還真是有創意。
這一期的内容,我很感興趣。
因為這一期講的是我市殡儀館中的員工昨晚看到僵屍了,又捎帶着介紹了1995年我市鬧得沸沸揚揚的僵屍事件。
昏暗的鏡頭,驚悚的的背景音樂,再加上不時不知道從哪裡傳出的怪叫,弄得我毛骨悚然的。
怪不得能将長舌吓得捂眼睛。
這年頭,看什麼恐怖片呀,恐怖片拍得像喜劇片一片,科普節目拍得才是真正的恐怖片。
一會,節目請了幾個專家,有獸醫專家、量子物理專家、心理學家還有煙草工程院院士,反正是能請的都請了,從各個方面讨論起來這個僵屍是存在還是不存在的。
就聽到量子物理專家說了一大通“測不準原理”,講得是雲裡霧裡的;煙草工程院院士說了通煙草中焦油含量的高低與人的精神問題,末了,他還興奮地說,經過他多年的研究,終于降低了煙草中的焦油含量。
對專家,我一向不感冒。
這年頭,隻要一有什麼事,總有着調的不着調的專家跳出來,比天氣預報還準。
其實呀,專家也不是每個人想當就當的,想當專家,必須具備以下的基本素質:第一,你要充分具備不要臉的精神。
你要做到撒謊不打草稿,說謊話氣不喘心不跳的;第二,你要有很好的抗罵能力。
當别人很親切地問候完你全家的女性并表示想和她們發生親密關系時,你不要有一點憤怒的意思;第三,你要有分不清黑白的能力。
大家都認為正确時,你要堅持說它是錯的;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要有個好身體。
想成為專家,必須要年齡大,我估計最少也要五六十歲才能稱得上專家。
假如你隻有三十歲,你都不好意思給人家打招呼。
節目的結果,這些專家一緻認為,僵屍是不存在的。
那個員工為什麼說看到了僵屍,是因為他想自己能引起領導注意,想着加薪。
“那個家夥說的什麼‘搞不懂原理’,你‘搞不懂’了還搞了毛呀!”節目完結,我在沙發上朗聲說。
“那個是‘測不準原理’,是海森堡在1927年提出,本身是傅裡葉變換……”無面在邊上插嘴道。
“就你知道得多。
”在無面面子折了面兒,我有點惱怒地說。
“歌德在《浮士德》第一部裡提到我見多識廣。
”無面驕傲地說。
“你大爺的—”說完,我抓起沙發上的靠墊就向無面扔了過去。
我不是不喜歡文學,而是不喜歡這種自以為是賣弄的語氣。
孔夫子能流芳,那是因為人家開通了世界上最早的微博——《論語》;孔已己能成為傳說,那是因為他隻知道“回”字有四種寫法。
靠墊剛飛起來,就聽到門“吱呀”一聲響,有人進來了。
原來是張德率回來了。
小邋遢立刻飛身起來,一把将進來的人抱住。
隻能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靜若處子,動若瘋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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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邋遢一邊緊緊地抱着張德率,一邊輕柔地說:“你可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人家想你想得白天睡不着。
隻要一閉上眼,眼前全是你的影子。
”那語氣,就像個焦急上火的少婦終于等到丈夫的歸來。
看不出來,小邋遢還具有玻璃的資質。
張德率手足無措地杵在門口,想推開小邋遢,卻又不知道怎麼推開,想抽身出來,也沒有一點辦法,就那樣直挺挺地站在門口。
“堂弟,你快點想想辦法。
”張德率沖着我喊。
剛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待了會才明白這家夥在占我便宜。
“誰讓你站着小邋遢的茅坑不拉屎呢,自己想辦法。
”我坐在沙發上,幸災樂禍地說。
張德率終于擺脫了小邋遢的糾纏,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事情辦完了?”我問道。
“終于全弄好了。
你還别說,他們的技術還挺不錯。
”說完,張德率将一摞證件扔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