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與父親的訣别
“弗格森在執教阿伯丁的第一個賽季中途失去了父親,他陷入了持久的痛苦與緬懷之中。
他一直非常感謝父親,對父親充滿了敬意。
正是父親的引導和鼓勵,才讓弗格森走上了職業足球道路。
熱愛足球的父親,是弗格森在職業生涯中奮鬥的力量源泉和精神支柱。
”
——題記
一場會議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弗格森統一了球隊的思想,也開始凝聚球員們的團隊,激發他們的榮譽感。
弗格森積極工作的勁頭是整個阿伯丁俱樂部裡最卷的,他任何時候都是狀态拉滿,恨不得天天加班。
他不僅自己熱情洋溢,充分帶動俱樂部工作人員,還能夠鼓動球員們積極投入訓練,付出百倍汗水去提升能力。
論畫大餅,弗格森也是很有一套的。
因為偏重進攻,弗格森決定在訓練中增加進攻套路的磨合,培養默契的配合打法。
進攻的跑位和套路很多時候被認為是靠攻擊手的天賦,看臨場發揮,但弗格森卻要求細緻,标準嚴格,反複打磨幾個有效的門前攻擊套路。
對于弗格森來說,與其望天吃飯,信任攻擊手的随性發揮,還不如打造出紀律嚴明的攻擊軍團。
弗格森也非常強調後防的配合,協防和補位,這裡的團隊默契同樣能夠大幅度增加球隊的實力。
弗格森對球員日常生活進行了嚴格的管理,務求讓阿伯丁球員遵循嚴格的紀律。
他堅信戰鬥力就需要從嚴管中來。
弗格森一番作法,讓阿伯丁隊迅速地從三連敗的困境中走出。
弗格森遭遇的挑戰還不僅僅是三連敗,他還備受與聖米倫糾紛的困擾。
弗格森在十一月與十二月需要連續參加聽證會,還要會見律師,準備上庭資料等等一系列的事務。
弗格森比賽結束後不得不獨自去處理糾紛,不能與球隊一同返回。
有時候因為庭審安排,弗格森也隻能向球隊請假。
阿伯丁俱樂部主席唐納德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才,他對弗格森充滿善意,建議弗格森盡量和聖米倫俱樂部和解,“足球競技,不以訴訟輸赢争短長。
”
弗格森聽從了建議,請求唐納德先生出面調停。
他最終放棄了對聖米倫的索償要求,接受了法院的裁判。
聖米倫俱樂部也同意弗格森所欠的債務進行展期處理,分期支付弗格森的薪水。
在這個階段,弗格森再遭打擊。
他的父親在聖誕節前夕被診斷出肺癌,他不得不請假到醫院看望父親。
醫院、球場和家,構成了那段時間裡弗格森盡日奔波的三點一線。
那段時間,也是弗格森心力憔悴的煎熬之時。
他一直記得阿伯丁隊對陣希伯尼安隊的比賽,那場比賽火花不斷,最終阿伯丁隊1比0取勝。
那是弗格森父親親臨現場,給他支持與鼓勵的最後一場比賽。
弗格森常常感覺愧疚,當時他隻顧着鼓勵球員,接受采訪,卻忘記了和父親多說一些話。
弗格森還記得1979年2月阿伯丁迎戰老東家聖米倫隊,阿伯丁将士踢得非常拼命,一開場就牢牢壓制了對手。
阿伯丁隊上半場憑借着阿奇博爾德和斯坎倫的進球,取得了2-0的領先優勢。
但這個看似牢固的優勢卻沒能保持,聖米倫隊在下半場前15分鐘内扳回一球,在比賽結束前扳平了比分。
就在弗格森火冒三丈大罵對手和裁判的時候,醫院傳來了弗格森父親病逝的消息。
弗格森說:“那一刻我完全不敢相信,也不願意接受。
我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垮了下來。
我的球隊在比賽,球員們在拼命,但我們沒有得到裁判公正的判罰,也得不到一個好的結果。
當我在戰鬥時,我父親去世了。
”
弗格森五内俱焚,但他依舊在媒體面前保持着自己的強硬。
“我不能認輸,不能直接暴露我的痛苦和軟弱。
我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回報父親,用什麼樣的成就才能夠讓我父親在天堂感到快樂。
”弗格森将一切都放在了自己的内心最深處。
弗格森父親的葬禮在四天後進行,這天也正是球隊與帕爾蒂克的比賽日。
悲痛萬分的弗格森最終在出席完葬禮儀式之後,選擇堅持趕回比賽現場指揮作戰。
弗格森的這一舉動首先感動了阿伯丁的全體球員,他們并沒有多說什麼,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弗格森在球場露面時,皮托德裡球場的數萬阿伯丁球迷無比意外地感動了。
他們先是沉默,然後全體球迷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呼喊聲。
而伴随着一浪高于一浪的鼓掌助威,在如同沸騰的球場裡,阿伯丁球員們将一場2比1的勝利獻給了主帥。
弗格森率隊參加的第一場決賽也在那個賽季到來。
這已經是弗格森訣别自己父親的三個月之後了,阿伯丁對陣格拉斯哥流浪者隊,争奪蘇格蘭聯賽杯的決賽。
阿伯丁隊在這場比賽裡盡遣主力,但弗格森激進的戰術打法沒有奏效,流浪者隊更有經驗,也更沉得住氣,在抗衡中非常娴熟地化解了阿伯丁的兇猛攻勢,并且利用反擊打進了兩個進球。
盡管阿伯丁猛烈的攻勢取得一個進球,但對手最終還是以2比1獲勝。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弗格森的前隊友、流浪者隊的主教練約翰-格雷格收獲了冠軍獎杯,而弗格森的球隊則隻能遺憾地再次獲得亞軍。
一切就像在職業球員生涯那樣,冠軍就在觸手可及的面前,但就是無法擁有。
在另一個戰場上,阿伯丁隊也在負于希伯尼安隊之後,止步蘇格蘭杯半決賽。
弗格森執教的阿伯丁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