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辭哥走了嗎?”
“走了,沒打鈴就走了。
”陳宇想想都覺得無語。
沈硯辭跟上班要拿全勤的打工人似的,雷打不動準時上課,提前下課,到校門口正好打鈴,好像在在學校待一分鐘都虧了。
他走就走呗,還卡點卡得這麼死。
也不知道圖啥。
“我跟你說,沈硯辭——”
他還沒來得及吐槽,秦昭那邊說就回了一個好的,把他的話堵在了輸入框裡。
他聳了聳肩,fine。
“……”
-
江遇看着沈硯辭,嗤笑了聲:“還以為你是什麼好人呢,說起謊話來連草稿都不用打。
江野看人也沒那麼準。
”
沈硯辭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你找我就是說這些廢話的。
”
江遇昨天等了秦昭半天,她都沒出現。
他氣瘋了,他知道肯定是面前這個人搞得鬼。
他想到秦昭可能告訴沈硯辭,她是女生的身份他就忍不住暴躁。
他一是氣以後再也沒有威脅她的把柄。
二是氣她怎麼可以坦誠地把精心守了十幾年的秘密就這樣給一個認識了不到一年的男人看!
他知道秦昭多在意這個事情。
她後面被欺負得多了,怎麼扇巴掌怎麼罵,她都沒什麼表情,一點樂趣也沒有。
直到有個人說要脫她衣服,她才瘋了一樣反抗。
他們得趣了,覺得好玩,想拿這個事看到她臉上更多生動的表情。
她在牆角,捏着拳頭,用那種同歸與盡的表情沖過來,把他撲倒在地,對着他的大動脈咬,像條瘋狗。
可能江嚴說得對,她就是瘋狗,她牙裡藏着病毒。
他明明痛得要命,丢臉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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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讓她屈服。
在辦公室裡,她那個所謂的父親,聽到她傷了他要賠錢,二話不說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比他打得還狠。
疊着他打得那個紅印,她的臉腫得很高,眼睛都睜不開了,嘴角都在流血。
他罵她狗雜種,沒娘養的賤貨:“老子好心讓你上學,你他媽還敢跟老子找事!老子天天勒緊褲腰帶喝不了二兩酒,哪有錢給你賠!
不想念就早點滾出去給老子掙錢!死也給老子死外邊去!狗雜種!”
她被他拳打腳踢,被逼着對他下跪。
她眼睛裡都是水,但她沒有哭。
他是想看她屈服的。
但是看着她跪在他面前,他得意之外又有了其他的奇怪的感覺。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了,隻覺得被咬的地方隐隐往外滲着血,很疼。
什麼東西順着那個傷口鑽進了他心裡。
他應該去打狂犬疫苗的。
因為她那次的瘋勁,江嚴他們幾個有一段時間沒敢去招惹她。
他很煩。
不欺負她好像又沒有理由靠近她。
他撺掇江嚴他們,他們也隻是擺擺手:“她就是一個瘋狗!你看她爸那個勁,比她還瘋的狗!一家人都是野狗。
她又過得怎麼差勁,萬一……我們别跟她一般見識。
”
他知道他們想說的潛台詞是什麼,她過得太差勁了,萬一那天想不開,拉着他們去死怎麼辦。
一群慫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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