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傷值多少?”
“……”
“兩千。
”
“……”
沈硯辭淡淡睨了她一眼,聲音波瀾無驚,“我看你挺滿意的。
”
“……”
“可是沈同學,”秦昭把手舉到沈硯辭面前,晃了晃,“我是為了你才受傷的。
”
她試圖說服他:“要不是我,那個籃球就砸到你的腦袋了。
”
沈硯辭撩了下眼皮,挑眉道:“那我對你負個責?”
他的眼睛偏狹長,有種淡淡疏離的壓迫感,但盯一個人的時候,眼波流轉間,是天生的多情眼。
秦昭見有戲,趁熱打鐵:“你幫我一次,我幫你一次,我們都因為對方受了傷,現在是不是該算扯平了?”
沈硯辭沒理她,垂眸在塑料袋中翻找着什麼。
“當然,你受得傷比我重一點。
我把剛剛的賠償金也給你好不好?”秦昭有商有量,“這樣能扯平嗎?”
沈硯辭終于擡眼看她了,秦昭下意識住了嘴,仰着脖子看他的眼睛。
右手被攥住擡起,紅意未退,看着有着駭人。
“痛?”
秦昭反應過來沈硯辭是在問她,想到自己剛剛被訛詐一百萬,那句不痛了,又咽了下去。
改成了點頭:“還有可能受了内傷。
”
冰涼的液體噴在手上,秦昭指尖動了下。
她的手手指修長纖細,骨節分明,這也是她為什麼沒被發現身份的原因之一。
但到底是女生,雖然掌心有繭,皮膚仍舊相對細膩,手背青筋明顯,但沒有像男生那樣凸起。
她下意識地想收回,卻被更用力地攥住。
沈硯辭情緒分不清喜怒:“不是說痛?”
他的溫度要比她高一些,相觸的地方格外熱。
從她有記憶開始,受傷都是自己處理的,除了少數幾次她被打得動不了,是江奶奶給她上藥。
和男性的碰觸,基本也都是以拳頭為主。
她有着煩躁地抽回了手,用力握了握。
沈硯辭想談條件就好好談,不用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溫情路線。
她抽手的動作有些奇怪,想了想,她還是尬笑了下,解釋道:“兩個男的這樣還挺奇怪的?”
說完她就後悔了,說出來更怪了,她沉默了兩秒:“我習慣女生幫我。
”
“……”
沈硯辭:“你說強吻林時的時候可沒忌男女。
”
“……”
她摸了摸鼻子,換了個話題:“我們算扯平了吧。
”
沈硯辭掌心的充實感消失,隻留下了虛無的空氣,他摩挲了下,把裝着藥的塑料袋扔給他,掀了掀眼皮:“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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