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排列。
此刻那些細密孔洞透過舊紙映在青磚上的光斑,恰與他修補時缺失的七處暗哨位置重合。
馮侍郎的藍血牙齒突然咬破舌尖,卻在宮凜劍鞘壓上頸脈的瞬間僵住。
侍衛統領玄色護腕下的筋脈微微隆起,那是三日前替喻淺擋下毒箭的舊傷未愈。
女帝冕旒垂珠後的瞳孔突然收縮——馮侍郎腰間魚符被劍風掀起的刹那,玄鐵鷹頭暗紋與孟密探拼死送回的情報完全吻合。
"傳旨。
"喻淺染血的指尖撫過龍椅扶手上的螭紋,丹蔻碎屑簌簌落在魏丞相跪伏的白發間,"着羽林衛即刻查封馮府,所有往來文書——"
"陛下且慢!"馮侍郎突然扯開绛紫官袍,露出心口處猙獰的箭疤。
那是五年前護送喻淺登基時留下的傷,此刻在滿殿燭火下泛着詭異的青紫。
他從貼身裡衣撕下半幅泛黃絹布,抖落的金粉在磁石粉中聚成玄鷹展翅的圖案。
林禦史突然撲向那幅金粉圖,官帽跌落時露出後頸處陳舊的烙鐵傷疤。
七年前他因彈劾貪腐被構陷入獄時,曾在诏獄牆上見過相同紋路。
"這...這是玄鐵令!"老禦史枯槁的手指突然死死摳住青磚縫隙,"二十年前北疆兵變時調兵的信物!"
秦仵作忽然用驗屍鑷夾起一片金粉,靛青藥水潑灑的瞬間,磁石粉凝聚的玄鷹竟在衆人驚呼中展翅欲飛。
蘇學士的暖爐突然迸發火星,冰蠶絲線在高溫中熔斷的刹那,魏丞相突然暴起撲向馮侍郎手中的絹布。
"小心!"宮凜的劍鞘橫擋在喻淺面前,截住魏丞相袖中飛出的三枚狼毒草刺。
老丞相栽倒在丹墀下的瞬間,懷中的舊檔突然散落——最新飄出的那頁紙邊,竟沾着孟密探臨行前讨要的朱砂印泥。
馮侍郎突然癫狂大笑,染藍的牙齒咬破絹布邊緣:"當年玄鷹衛截獲的密函在此!"他抖開的絹布右下角,赫然蓋着魏氏家傳的碧玉螭紋章——正是三日前孟密探奉命追查失蹤的兵部印信。
喻淺忽然按住龍椅扶手上的暗格,那裡藏着宮凜昨夜送來的密報。
侍衛統領的體溫似乎還殘留在包着密報的素帕上,而帕角繡着的青竹紋樣,此刻正與馮侍郎手中絹布的經緯悄然呼應。
(懸念收尾)
冕旒垂珠在穿堂風中相互碰撞,喻淺凝視着馮侍郎高舉的絹布。
魏丞相蜷縮在丹墀下的身影與記憶裡那個手把手教她批閱奏折的老臣重疊,孟密探臨行前那句"北疆風雪甚急"的暗語突然在耳畔回響。
女帝染血的指尖懸在鎮國玉玺上方半寸,看着那方碧玉螭紋印鑒在殘陽裡泛出與宮凜劍穗如出一轍的幽藍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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