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富商的供詞如同驚雷,在喻淺耳邊炸響。
李明遠,位高權重的丞相,竟然會是幕後黑手?
喻淺隻覺一陣荒謬,卻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她揉了揉眉心,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李明遠,老謀深算,在朝中根基深厚,稍有不慎,就會打草驚蛇,引來更大的麻煩。
皇宮内,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喻淺在寝宮裡來回踱步,思緒萬千。
宮凜立在一旁,面色凝重,卻不敢出聲打擾。
他知道,喻淺此刻需要的是絕對的安靜,來理清頭緒,制定對策。
第二日早朝,空氣中彌漫着緊張的氣氛。
喻淺端坐龍椅之上,目光如炬,掃視群臣。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朕聽聞,近日水利工程進展緩慢,似乎遇到了些麻煩。
”
此話一出,朝堂上頓時議論紛紛。
站在前列的李明遠,臉上依舊挂着那副波瀾不驚的笑容,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他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已派人徹查此事,定會将破壞工程的宵小之徒繩之以法。
”
喻淺冷笑一聲,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哦?是嗎?那丞相可查到些什麼了?”
李明遠不慌不忙地答道:“回陛下,臣已查明,此事乃是當地一些刁民所為,他們不滿朝廷征用土地,故意破壞工程,以此要挾。
”
喻淺心中冷笑,這李明遠果然老奸巨猾,竟然将所有罪責都推到了百姓身上。
她沒有直接點破,而是話鋒一轉,說道:“丞相辦事,朕自然放心。
隻是……”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意味深長地看向李明遠,“朕聽說,丞相最近與鄭富商來往密切啊。
”
李明遠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他淡淡道:“陛下,臣與鄭富商并無私交,隻是偶爾在一些宴會上碰過面而已。
”
“是嗎?”喻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鄭富商府中搜出的那些信件,丞相又作何解釋?”
李明遠眼皮一跳,強裝鎮定道:“陛下,臣不知此事,想是有小人故意陷害臣!”
朝堂上,大臣們竊竊私語,紛紛猜測喻淺和李明遠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支持喻淺的大臣們義憤填膺,要求嚴懲李明遠;而那些觀望派則保持沉默,靜觀其變。
喻淺看着李明遠那張僞善的面孔,心中怒火翻湧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既然丞相如此說,那朕便再給丞相一些時間,希望丞相能盡快查明真相,給朕一個交代。
”
李明遠連忙叩首道:“臣定當竭盡全力,查明真相,不負陛下厚望!”
喻淺沒有再理會李明遠,而是宣布退朝。
她起身離開龍椅,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李明遠。
宮凜緊随其後,快步跟上喻淺的步伐。
走到無人之處,他才低聲問道:“陛下,為何……”
喻淺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宮凜,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急什麼,好戲才剛剛開始……”
喻淺回到禦書房,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她慢條斯理地從袖中取出一本賬冊,扔到桌上。
“啪”的一聲,賬冊落在紅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也仿佛砸在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宮凜拿起賬冊翻閱,越看臉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