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了村委會開具的手續證明後,李高再次陪同林班長回村搬運野豬。
途中,他觀察到還有幾名騎自行車的人,似乎是競争者。
不過李高已經捷足先登,令後來者感到遺憾。
“林班長,還是讓我來拉着這輛車吧。
”在搬運回城的路上,李高主動提出幫助。
“這不合适,李同志,還是讓我拉吧,你跟着就行。
”林班長不願意讓這位來自城市的客人承擔重活。
“這是我的工作責任所在,理應由我來做,您騎上自行車如何?”李高想要與地方建立起長期的良好關系。
“這個……”林班長黑紅的臉上露出猶豫之色,但最終還是同意了折衷辦法:“這樣吧,将平闆車綁在自行車後方,我坐在車上來輔助。
”
經過商議,二人決定以一種既能展示合作又能減輕負擔的方式完成運輸。
他們各自發揮優勢,最終将野豬安全運抵市鋼鐵廠門口,此時恰逢下班高峰期。
這突如其來的獵物引發現場職工的好奇與議論,甚至有猜測認為采購科這次的收獲将使他們第二天的膳食豐富起來。
見到新員工首次外出采購便帶回如此成果,科長趙亮非常贊賞李高的表現,決定留下來幫助新同事順利入賬。
“畢竟新人對流程還不夠了解,我們多幫一把是很有必要的。
”趙科長解釋了自己的舉動,并提醒李高,良好的合作關系需要維護與培養。
得益于科長的幫助,野豬很快按市場價完成采購,所有必要手續也都順利完成。
之後的工作交給了食堂人員。
由于野豬未經過初步處理,廚房不得不加班進行清潔切割。
負責特别餐飲的張明,也被緊急召回協助處理這意外的采購。
随着野豬進入廚房流程,張明和其他工作人員共同面對着挑戰。
盡管疲憊,但他們仍以高标準完成了任務,确保野豬能為員工提供美味佳肴。
而在這一過程中,他們也沒少吐槽那突如其來的額外任務,以及那帶來任務的某個幸運兒——李高。
故事以這樣的方式展示了基層合作機制中的點滴溫情與不易,同時也透露出那個特殊年代的社會面貌和人情往來。
野豬獠牙,劃破了李柱的臉頰,鮮血順着獠牙滴入豬嘴中。
“啐啐啐……”李柱退後一步,連連吐着口中的污血,豬頭則順勢滾落,砸在了他的腳背上。
“啊……”夏日炎炎,李柱隻穿着一雙拖鞋,腳趾頓時被砸得劇痛難忍,他忍不住大叫一聲。
“劉師傅,你的臉出血了!”一旁幫忙的廚師聽到聲響,連忙趕過來查看,發現李柱臉上已有一道醒目的血痕。
“你們先忙着,我得先去醫務室處理一下。
”李柱不再切割野豬,臉色蒼白地向醫務室走去。
從廚房走到醫務室的路上,不論碰到的是保衛科的工作人員,還是其他人,大家都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
因為李柱處理野豬時,身上的腥臭味難以消除,一路上都能嗅到。
李柱趕到廠醫務室時,值班醫生并沒有因為他身上的氣味而不理他,反而盡職盡責地幫他清洗傷口,貼上膏藥。
李柱貼着膏藥的臉顯得有些怪異,仿佛是影視劇中那些臉上貼着膏藥、為敵人做翻譯的叛徒。
返回廚房,李柱繼續切割野豬。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他才将整頭野豬處理完畢。
他割下一塊肉作為趙大海承諾的加班報酬,同時給了兩個助手每人一塊。
處理完剩下的豬肉、清洗幹淨的内髒以及野雞和野兔後,李柱和兩位助手用推車将它們送往後勤倉庫的冷庫裡儲存。
處理完畢後,三人提着豬肉,徑直朝着工廠大門走去。
然而,剛到大門,就被保安攔住了。
“誰啊?”守衛聽到了聲音,舉起了手中的槍。
“我們是食堂的,因為整理食材忙碌到現在才下班。
”李柱上前解釋。
“你們手裡提的是什麼?”守衛一眼注意到了他們手裡的肉。
“這些是我們的加班報酬,趙大海主任答應給我們的。
”李柱說。
“趙主任沒有通知我們這事,所以你們有證明嗎?”守衛問。
“這……”李柱他們無言以對。
早知如此,應該提前找個飯盒裝好,現在大庭廣衆之下顯得特别突兀。
“沒有證明就是廠裡的财物失竊,都給我進來!”守衛用槍指了指,讓他們走進保衛室。
李柱等人**不成,隻好聯系趙大海,但此時趙大海已經下班回家,家中也沒有電話。
最終保衛科派人請來趙大海,确認了此事,才将他們放行。
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半。
“今天真倒黴!”李柱終于走出工廠大門。
路上提着肉回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