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旦摻了水，你們可以随便責罵我。
”
她的坦率赢得了衆多老顧客的認可。
那是在1952年的歲月，市井之中混雜着形形**的遊蕩者，他們經常來此消遣。
如今聽了徐慧珍的話，都為她的誠實和直率喝彩。
“你們聽好喽，我自民國時期就在這裡喝酒了，這麼多年酒的質量越來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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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看着老闆娘一路打拼的，大家都相信她！”
“确實如此，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将來誰有什麼事，跟我們哥幾個說一聲。
”到底有沒有摻假，大家喝一口便知道。
徐慧珍做生意非常實在，大家都很認可。
又都是熟面孔，自然不會有誰不給徐慧珍面子。
徐慧珍也樂呵呵地說：“各位慢慢喝，都靠你們的關照。
來，我給你們加幾個小菜。
”
說罷，徐慧珍開始忙碌。
給每桌添了些花生米。
她的大氣讓客人個個歡喜。
這些沒賣掉的花生米，徐慧珍索性當做人情送給大家。
衆人都明白這是咋回事，但人家徐慧珍真是願意送。
免費的花生米，誰不要呢？
于是大家都贊不絕口：“謝謝老闆娘。
”“你最棒。
”
“果真是巾帼英雄。
”
“今後我們就常來這裡了，老闆娘人真好。
”衆人紛紛鼓掌稱好。
在門外，
曹光雙手背在身後，看着熱鬧的小酒館，嘴角帶笑。
徐慧珍坐在櫃台後，處變不驚，口才絕佳，食客們也都氛圍熱烈，贊語不斷。
下班後，曹光立刻騎着自行車趕過來，是因為擔心徐慧珍。
近段時間他常常過來幫忙，但由于工作原因隻能晚上過來。
所以，對于徐慧珍的生意狀況，他心底仍有些不安。
今天提早過來了一會兒，看着滿座的食客，曹光替徐慧珍感到開心。
他步入酒館：“老闆娘，給我來二兩酒，再切點豬頭肉。
”“好咧，您先找個地方坐。
”
見到來的是曹光，徐慧珍眼前一亮，笑着起身準備去忙碌，并未在衆人前顯露他們之間的關系，免得引來閑話。
然而，在切肉時，徐慧珍還是展現了一手絕活。
畢竟這是自家男人，怎麼能和其他客人一樣對待？
她為曹光特别準備了一份豬頭肉，擺在面前。
曹光看看自己的這份肉，再看看其他顧客的，立刻心知肚明。
顯然這醬料的量多得很，味道也和他人的不同。
曹光微微一笑，拿起了筷子獨自品嘗起來。
夜幕漸垂。
酒酣人散，客人也逐漸離去。
曹光則依舊慢慢地品味着。
當客人大緻都離開後，徐慧珍挽起袖子，露出手臂，在後廚忙碌。
過了一會兒，油鍋傳出了滋滋的聲音。
接着，徐慧珍端出兩碗面條走過來。
她在曹光對面放下那兩碗面，再次返回端了個盤子，裡面滿滿的仍是豬頭肉。
徐慧珍嘻嘻笑着說：“沒吃好吧？再來點兒。
”
曹光點頭：“真不錯。
”在一角。
剩下的幾個顧客看見這一幕，無不羨慕地看着曹光。
蔡全無正拿抹布收拾着桌子。
看到老闆娘徐慧珍坐在曹光身旁，臉上洋溢着滿滿的幸福感，蔡全無心頭猛地一緊，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
曹光也發現了蔡全無的身影。
這小夥子幹活麻利，勤勤懇懇，不禁讓人感歎：簡直就是攀上了白富美嘛。
幸好自己行動得早，否則蔡全無就撿了個大便宜了。
徐慧珍一邊吃着面，一邊嘀咕道：“最近生意不錯，再過段時間就能收回成本了。
”
“這家小酒館，以後肯定是穩賺不賠的。
”
“下個月，我給你買一套新衣服吧。
”她笑着說。
曹光笑着回答：“新衣服就算了吧，我這種幹活的人穿着也沒用。
”
徐慧珍笑道：“那也得買。
”他們交談了幾句後，其他客人也陸續離開了。
徐慧珍轉身對蔡全無說：“鍋裡還有面，你快自己盛一些。
”蔡全無連忙應道：“知道了。
”然後，他跑去廚房自己打飯。
端着碗回到大堂，徐慧珍又提醒道：“還有些肉，端出來一起吃。
”于是蔡全無又拿了一小盤肉。
曹光吃完後，與徐慧珍一起回到廚房清洗碗碟。
而蔡全無默默地聽着徐慧珍的哭泣聲，但隻能默不作聲繼續埋頭吃飯。
吃飽後，蔡全無開始掃地、擦拭桌面和櫃台。
他連續忙了大約一個小時，直到做完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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