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的珍稀祭品并不渴望力量,你想要賜下力量的本能不了了之】
【你雖然沒能收獲一次反饋,身無修為,但你帶着從盜墓毛賊那撿來的金銀,你并不擔心之後的生活】
【但金銀太多,你找了處地方埋起來,隻帶走了小部分】
【名為雨曦的女孩跟在你身後,你到哪她到哪,亦步亦趨】
【你并不在意在野外風餐露宿的日子,但看到雨曦瘦弱的身子和髒兮兮的臉蛋,你決定要找座城池】
【你向南邊走去,卻遇到一群逃難的難民,他們衣衫褴褛,前後聯縱數公裡】
【難民來自南關城,說南關城已被魔族鐵蹄攻陷,留在城内的人無一幸存】
【你帶着雨曦繞開了難民,但雨曦的目光卻盯着難民們久久不能動】
【你不想再往南走,雨曦卻難得地主動牽着你往南邊走去】
一路上,蘇遠看到村子破破爛爛,十戶九空,路上都是兵器殘骸和被啄得幹幹淨淨的白骨。
那些吃了人肉的鳥連帶着看他們這兩個活着的人眼神都不對勁了。
雨曦懵懂地看着這一切,看得極為認真。
但,臉上的表情卻有些迷惘。
“看到這一切你有什麼感覺嗎?”蘇遠問她。
她先是點頭,“我要守護這一切。
”
“那你想要力量嗎?”
她又搖搖頭。
“那你沒有力量,如何守護?”
她眼底再度現出一絲迷惘。
那是一種平靜的迷惘。
接受一切的迷惘。
仿佛和自己沒有關系的事情早已安排好,卻又必須自己去做的迷惘。
蘇遠終于明白那一絲違和感從何而來。
或許這女孩并非是不懂懼怕,而是麻木。
麻木的平靜,平靜的麻木,如同無魂的容器。
“誰教你的?”蘇遠無奈問。
“周圍人......都這麼說。
”雨曦小聲回應,語氣喏喏地,“我是為守護而生,我是雨中的曦光,所以我要守護一切......難道不對嗎?”
“呵。
”蘇遠搖搖頭。
隻知空洞的說着守護之類的話,卻不理解到底為何要這麼做,怎麼可能從心底自發地渴望力量呢?
他覺得自己找到問題根源了。
“呵,就讓我來教你何謂真正的守護,然後你就會明白自己的弱小和無能為力。
”
他不在乎她要守護什麼,她又是什麼身世。
或許是某個戰死沙場的将門後代,或者是逃難世家的後人。
那些對他而言無足輕重。
他隻要她主動說出那句話。
親口說出,“請給我力量”。
那便足夠。
雨曦仰頭看着蘇遠藏在陽光下陰影中的面龐,眼底的神色莫名地觸動,那亘古不變的視線微微蕩漾起來。
這是她從未聽過的話語,那些......那些身邊的人從來不會對她這麼說。
她問他你叫什麼。
蘇遠毫不猶豫地回答,“叫我魔劍先生。
”
“可總感覺你不像魔,真正的魔是很可怕的。
”
“我不可怕嗎?”
女孩搖頭。
“......”蘇遠感覺自己的威嚴蕩然無存,“......你,你早晚會見識到的,隻要你說出渴望力量的那一刻......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後悔。
”
沒聽到底下傳來反應,覺得不夠的蘇遠又加了一句。
“桀桀桀。
”
但蘇遠總覺得自己笑得不夠陰森,沒那味。
女孩的表情也絲毫沒有變化。
吓不到人的蘇遠頗覺納悶。
不過,他早晚會如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