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怕你輸了比賽想不開投海嘛~”早在昨天和哥哥通話時,緒方葵就知道哥哥情緒不大對勁。
“歐尼醬要是死了,以後誰養我?”緒方葵似乎是累了,直接躺在了緒方遊身旁。
海風吹來了一股涼涼的鹹腥味。
還是有一點冷,緒方遊搓了搓冰涼的雙手,手上濕漉漉的。
躺在沙灘上的緒方葵從外套裡拿出了一個暖手寶和幹燥的手帕,丢給了緒方遊。
認識了十年的兄妹之間,總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默契。
就像緒方遊不會去問妹妹怎麼找到他,緒方葵也知道哥哥是個怕冷但死裝的人。
一遇到事情,就跑出去發呆,一發呆就是很久。
“Solina自己就可以養自己了,不是嗎?”感受着手心傳來的暖意,緒方遊回道。
“才不要,我要Flint養我,我以後想當一個普通人,每天打打排球,沒錢就找Flint要,老老實實當一個米蟲。
”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緒方遊額頭上青筋凸起,恨鐵不成鋼道。
“Flint會因為我沒有出息,不要我嗎?”
“不會。
”緒方遊認真回道,“那你也不能一無所成地躺在家裡!”緒方遊想給妹妹一拳,發現角度不行,默默收起了拳頭。
“嗨~嗨。
”緒方葵敷衍地回應道。
緒方遊隔着手帕捧着暖手寶,擡起頭看了眼天空。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開始被大片大片的烏雲籠罩住,太陽的光芒逐漸被遮蔽,隻留下一片陰沉昏暗。
海邊的天氣變化無常,前一刻還是晴空萬裡,下一刻卻可能變成狂風暴雨。
緒方遊靜靜地站在海邊,眼神平靜地直視着眼前波瀾壯闊的大海。
在這陰暗的天空下,遠方的海面上湧起巨大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拍打着岸邊的礁石和沙灘,洶湧澎湃的景象仿佛是一隻巨大的海怪張開了它猙獰的巨口,試圖将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掉。
“Solina,我們還是第一次分開這麼久吧?”
“要不哥哥考牧之藤?這樣我們就不用分開了。
”
“為什麼不是你考立海大?”
緒方葵誇張道:“欸!才不要呢~立海大的女子排球部弱得要死,和弱者待在一起,等于消費自己的天賦。
”
“你不覺得帶着弱隊一步步通關拿下桂冠,逆風翻盤,超級帥的嘛?”
“才不要和沒天賦的麻瓜一起打球,我又不是什麼慈善家。
”緒方葵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躺在海灘上,用撒嬌的語氣回道。
“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天賦不是球場上唯一的衡量标準,Solina,你太傲慢了。
”
天才又不是什麼批發産品。
“Flint要是真的這麼想,今天就不會跑來這裡吹冷風了。
”
緒方葵坐起來,翠綠色的眼睛,看向緒方遊。
“我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不懂。
”緒方遊低聲回答。
“你在否定什麼!輸一場比賽,就質疑自己天賦和夢想的家夥,說我傲慢,你又好到哪裡去?你和我有什麼區别?”緒方葵突然拽着緒方遊的領子,情緒激動道。
“不一樣的。
”被迫側過身的緒方遊,腦袋像一條固執的魚,堅持拒絕看向妹妹。
葵沒有遇見過排球裡的‘青柳葦生’,根本不會理解他那種驕傲被從頭到尾打碎,對面偏偏還隻是“兼職”的陣痛。
“有什麼不一樣的,既然覺得我是錯的,既然否定自己的天賦,那就以麻瓜的身份,成為世界第一給我看啊!輸一場就跑來這裡受凍幾個小時算什麼?”
“不一樣的。
”
“是不是我不來,你就打算擱這裡坐到死,或者幹脆跳個海?”
“我是傲慢鬼,那你算什麼?膽小鬼,雙标怪!”緒方葵緊緊抓住緒方遊的領子,兩滴液體滴落在緒方遊的臉上。
是下雨了嗎?
看着灑落在沙灘上的陽光,緒方遊轉過了頭。
兩雙翠綠色的眼睛時隔四個月再次對視。
陽光下,緒方遊翠綠色的眼睛,散發着奇異的光。
而妹妹的眼睛在陰影下,變得更加深邃。
滴落在他臉上的淚水,滿是對自己的擔憂和委屈。
不知道為什麼,妹妹的淚水總是能讓他感覺愧疚。
“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緒方遊顫抖着擡起手臂抱住妹妹。
好久沒見葵哭了,似乎葵從出生到現在,還是第一次和他分開四個月。
‘這段時間受了很多委屈吧?本來應該我去關心妹妹,結果反而讓葵因為擔心跑過來開導我。
哪有這麼當哥哥的。
讓她再哭一段時間吧,一直憋着,會憋壞的。
’
緒方遊一直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死要面子,哭的時候想要有人陪,又不想别人看見。
一段時間過去,擔心葵呼吸性堿中毒,緒方遊拍了拍她的腦袋。
“好了好了,你也不想和我一樣哭進醫院吧?”
“不會了。
”緒方遊看着面前的沙灘認真道,“不會再因為難過傷害身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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