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處牆面都立滿了酒櫃、滿是名貴紅酒的房間,夏承俨坐在一個滿頭白發卻精神矍铄的老人面前,老人背已經彎了、滿臉都是皺紋,但眼神和刀一樣看着夏承俨。
前面空地,棍子敲在女人身體上的聲音還在繼續,人已經沒聲了,跪在一旁的男人被堵着嘴看着趴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女人,像動物一樣吼的滿頭青筋,眼裡都是淚。
老人揮了揮手:“夠了。
”打手聽命停下來。
夏承俨又給老人杯子裡倒了一些紅酒:“五叔,消氣了?”
五叔:“消氣?我最看重的手下為了你的人出賣我,試問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夏承俨不贊同的搖頭:“五叔說笑了,為了錢出賣我怎麼能算我的人,呶,那個跪着的五叔還認他是自己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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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臉冷下去:“夏承俨,别跟我耍嘴皮子,你爺爺活着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
”
夏承俨捏着酒杯,一下子将紅酒潑在老人臉上,老人滿是震驚,手下也是爆粗口,身邊的人拿帕子給老人擦臉,九叔一把揮開,像是用了極大的理智控制住了表情,狠狠瞪着夏承俨。
夏承俨慢慢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動作斯文、閑雅矜貴,眼神冰冷:“五叔,你老了,今時不同往日,一個小角色的小伎倆就能讓你出半身血,還沒認清現實嗎?”
的确,社團早在十年前就開始走向衰敗,洗白的産業也沒什麼起色,以往黑白兩道都要給他幾分面子,如今連一個小輩都能潑他酒。
可是他不能發火,今天借着這個叛徒本想吃夏家一點油水,但是他這也是第一次和夏承俨對上,他借着以前的勢,這些年被人尊稱一聲五叔,想看看夏承俨究竟有幾成功夫,沒想到夏承俨這麼下他的臉。
夏承俨又道:“夜這麼深,五叔年紀也不小,有時間跟我扯皮,不如直接了當,您說呢?”
五叔:這是咒他呢,他身體好得很,要死的是那霍老頭。
五叔深吸一口氣:“我可以把這兩個人交給你,但我要青虎口的地皮。
”
夏承俨:“青虎口的地皮我不會給你,而且我要他去自首。
”
五叔隐約猜到什麼:“你什麼意思?”
夏承俨:“幫你拿下明幫的地盤。
”
五叔不是沒想過利用這個叛徒讓明幫的得到教訓,但是他的社團勢弱,在港城的影響力逐年遞減,反而明幫黑白兩道勢力越來越大,還有霍家撐腰,他要是動心思沒扒明幫一層皮可能把自己送進去。
五叔:“霍小姐的意思?”
夏承俨又拿了一個新杯倒了酒,遞給五叔,“霍小姐喜歡識時務的人,吃兩家飯的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
五叔想到明幫在霍振邦的默許下跟霍家二房牽扯不清,如今霍勵凡有洛京支持、霍振邦财産也已經分割好,沒有意外的話,霍家新家主就是霍勵凡,明幫也許仗着自己近年勢大借此跟霍勵凡讨價還價、更可能是這些年太順了了狂妄的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夏承俨的意思就是霍勵凡的意思,沒想到霍勵凡竟然想直接吃了明幫。
五叔不是沒想到他會因為這場交易一敗塗地,但是富貴險中求,失去了這次機會,社團可能活不到自己入土。
見五叔接過杯子,夏承俨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五叔使了個眼色,打手将男人嘴裡的破布拿下來。
男人:“我對不起五叔,我去自首,可是…”男人憐惜的看向地上不省人事的女人。
夏承俨:“我會找醫生醫治她。
”五叔是為了用這倆人威脅他,女人不會死的。
男人了解女人,她比起命更在意利益,等她醒了發現一無所有,還不如要了她的命,男人想賭一把:“夏總,我一定會實現你的目的,一定,可是可不可以,請你幫她,讓她還能繼續做律師?”
夏承俨意外男人的情深,本以為這對男女隻是單純因為利益走在一起,吃多家飯拿到最大利益:“那要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
男人目光堅定:“我會讓夏總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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