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俨頓了一下,随即了然,小姑娘聰明的緊:“當然,很快還你。
”
夏晴沒力氣研究他的話,閉起眼睛睡覺。
夏承俨看着緊閉的窗簾透進刺眼的細光,起身将光線遮在外面,病房内隻留一盞昏黃的燈,今天注定不平靜。
港城中環某商業中心附近,警笛聲不斷,幾條路堵的嚴嚴實實。
擁堵的馬路一輛車上,一位六十多歲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抱着包神色焦急不耐,這時一個年輕男人從前面跑回來,對着車窗道:“師父,是前面舊商業街拆遷房失火,火勢很嚴重,恐怕不會太快通行。
”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中年男人想了一下,道:“我們走一段路,過了廣場,再打車過去。
”
年輕男人:“好的。
”
下午14:30分,博愛醫院19層VIP病房外很多衣着光鮮不同年紀的男女靜靜的在病房外等待,還有專業的醫療團隊守在最裡層。
堵在馬路上幾個小時又狂奔的師徒也在病房裡,這倆人狀态不怎麼好,細看的話西裝有些褶皺,頭發也不是很整齊。
新任的遺産執行委員會成員還在病房外陰陽怪氣這對師徒,終于等到确認霍振邦精神狀态良好,可以确定新的遺囑,幾個人才舒了口氣從會客廳進入病房。
霍振邦打了特殊藥劑,摘掉了呼吸罩,看起來精神不錯,看見人進來相繼跟他打招呼,點着頭看向站在最後的王信守師徒。
霍振邦擡擡手:“阿守啊,過來。
”
王信守走到前面,拿出公文包取出裡面輕薄的密碼箱,當着衆人的面拿出一份文件,關乎霍氏未來的第一份遺囑。
如今指定的繼承人霍勵凡在洛京生死不明,雖然沒有确實消息,但是霍振邦重新确立新遺囑,恐怕霍勵凡已經……
沒想到,卻聽霍振邦說道:“阿守,今天不談公事,你留下,其餘人就回去吧。
”
整個屋子的人都震驚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陳科是最新任命的遺産執行委員會主席,一聽霍振邦這麼說,煮熟的錢和權飛了?急忙道:“霍總,現在是怎麼回事?”
霍振邦:“什麼怎麼回事,就是現在不改遺囑了,該怎麼樣怎麼樣?”
陳科:“可是霍小姐……”
霍振邦眼睛一瞪,管家忙請除了王信守以外的人出去。
王信守看着霍振邦的樣子,雖說精神了許多,但更像是回光返照。
霍振邦知道他在想什麼,道:“現在醫學技術發達,能延緩人的命,也能短時間讓我看起來精神一些。
”
王信守:“那是不是更影響身體?”如果這些玩意能單純的延緩生命,有錢人也就不會被病痛折磨,更不會死了。
霍振邦:“得了好處當然要付出代價,我也不是随随便便打這種針,這還不是,哎,我也是養了一個好孫女。
”
王信守:“霍小姐沒事?”
霍振邦又開始笑,笑到咳嗽,王信守連忙幫他拍拍胸口,老人瘦的狠,就剩一把骨頭了,這種程度的咳嗽都像要把胸骨震斷。
霍振邦:“她好得很,押注成功了,我都不能動她,為了霍家。
”說罷想到了什麼,為了霍家隻是借口罷了,他這把老骨頭現在還能做什麼?被欺瞞、拿捏了這麼久,等他反應過來,卻又被這個孫女将了一軍,徹底使不出手段了。
王信守隐隐覺得是洛京的事。
霍振邦生命快到盡頭了,一生雷厲風行,刻薄寡恩,對自己的親人更是如此,現下情景竟然讓王信守覺得這個老人很可憐。
又一想,有什麼可憐的呢,一山更比一山高,王信守不知細節,但如今也猜到霍勵凡車禍、修改遺囑又是祖孫倆的鬥法罷了,明顯,霍振邦輸了。
王信守追随霍振邦多年,他一直看起來是最受霍振邦信任的人,沒成想最後關頭他又是被毫不猶豫踹出局的一個。
這場較量是霍勵凡赢了,如果她輸了,今天如此湊巧的火災和大堵車,又會是讨伐霍勵凡的其中一個罪名。
霍振邦老了,被自己舍棄的棋子竟然還留下聽他叨叨,也不管人家樂意不樂意,但現實也是,越在上層,越不能輕易展露個人喜惡,霍振邦隻要還活着,沒幾個人敢直接惹他不快。
現在他身邊是沒有人了,這個老頭真是可恨又可惡。
喜歡那一夏,那一生請大家收藏:()那一夏,那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