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城,城主府。
“你那個弟子離開了?”
司空長風驚訝道。
坐在他對面的李寒衣嗯了一聲,
“去天啟了。
”
“他去天啟做什麼?”
“不知道,隻說是有事要做。
”
“現在天啟城的那位皇帝陛下可看不慣他,宣妃那件事還沒結束,他此時去天啟可莫要再惹出什麼事端啊。
”
司空長風有些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
”
李寒衣無所謂道:“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走的話天啟城沒人能留得住他。
”
司空長風瞪了她一眼:
“我擔心的是這個麼?我擔心的是我們雪月城。
”
“雪月城就更不用擔心了,等到大師兄回來,就算是他蕭家皇室也不敢對我們如何。
”李寒衣語氣中帶着一絲傲然。
司空長風搖頭:
“莫要太過小看蕭家,蕭帝再怎麼說也是一國之主,即便日漸頹勢,但能在北離稱霸百年,他們的底蘊不容小觑。
”
“随便你怎麼說吧,總之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雪月城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
李寒衣說着,投子起身,
“我也要出去一趟,雪月城暫時就交給你看管。
”
“你去哪?”
“先回趟劍心冢,再去趟青城山,有些事總要說個清楚了。
”
李寒衣說完,便拎着鐵馬冰河飄然離去。
看着面前雜亂的棋盤。
司空長風歎了口氣。
“這師徒兩個一個個的,還真是一個德行。
”
“真是太随心所欲了,這就是劍仙麼?哎……”
…………
李寒衣就此出了雪月城。
在蘇寒和李寒衣相繼離開雪月城的半日。
雪月城外,來了一名手持桃花枝,倒騎毛驢的劍客。
他帶着徒弟一路打聽,來到東歸酒肆。
在邀月和憐星兩位宮主忌憚震驚的目光中。
這位有着天下劍術第一之稱的桃花劍仙微笑詢問,
“蘇白衣可在?”
得知蘇寒已經離開後。
他深感可惜。
買了一壺桃花釀後便帶着徒弟離開了。
臨走前。
他看到了在店裡擔任店小二的雨彩,點頭道:
“心純意正,劍道佳材。
”
說完之後,他并指化劍,送了雨彩一道劍氣。
之後,他帶着徒弟來到城外的劍河處,仔細觀摩片刻後,點頭稱贊,
“這就是傳聞中的大河劍意,果然不俗。
”
“敢以自身劍道為天下劍道劈山開道,如此氣度,同樣世所罕見。
”
“也罷,也罷。
”
“後輩尚且有如此胸襟,我這個做前輩的也不能太小氣,今日不巧沒能問劍一場,且在劍意上與你相較一程。
”
說完,他将随身攜帶的那根桃枝丢入劍河之中。
桃枝化作一道純粹至極,凜冽無雙的沛然劍意,浩浩蕩蕩的湧入劍河。
劍河内的劍意陡然暴漲數倍。
那股強烈的劍意沖霄而起,令在場所有人腰間的劍器齊齊飛出,懸挂在空中久久不得收回。
等到他帶着弟子騎驢離開後。
在場劍客才反應過來,震驚無比。
“他,他是鄧太阿!”
“那位璃陽的桃花劍仙鄧太阿?!”
“我勒個去!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該不會是來找蘇劍仙的吧?!”
………
此事很快傳出,鄧太阿在北離出現的事情頓時在江湖上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而與此同時。
山野之中。
傍晚時分,天色漸暗。
一名腰間挂着紅色酒葫蘆的白衣男子騎馬出林,路過一路邊茶肆,便停下來打算喝完茶再走。
茶肆裡坐了不少人。
看到他。
幾名戴着鬥笠的男子對視一眼,有些警惕的握住武器。
其中一人搖搖頭。
幾人才松開握住武器的手。
等到白衣男人從他們身旁走過,幾人才默不作聲的收回視線。
“小二,來壺茶,要最好的。
”
白衣男子在桌邊坐下,嚷嚷叫道。
小二:“哎,客官,茶馬上來。
”
等茶來的時候。
白衣男子又拿起腰間的酒葫蘆,咕咕咕的喝了好幾口。
坐在鄰桌邊的碧衣少女,聞到旁邊一股酒氣撲面而來,頓時有些嫌棄。
“好大的酒氣,”
她壓低聲音,對身旁穿着淡藍色長裙,氣質長相頗為雍容華貴的美婦人道:
“娘親,這人模樣長的倒是好看,卻沒想到竟是個酒鬼。
”
“玉兒,為娘告訴你多少次了,出門在外不得無禮,須知言為禍之先。
”
美婦人道。
“哎呀,我知道了,耳朵都聽得起老繭了。
”
少女說着,卻是不以為意。
那白衣少年一看就書生書氣的,恐怕就是書上寫的失意書生,考場失意後就從家裡跑了出來,整日酗酒放歌縱情山水,似他這般絲毫氣息不顯的家夥哪裡像是什麼危險人物,自己習武多年,恐怕一隻手就能将其拿捏。
更别說自己和娘親身邊還有好幾名家族強者随同,他們可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從青州到這裡的一路上可是不知道捏死了多少不長眼的賊人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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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少女無聊的托起臉頰。
“娘,我們還有多遠到雪月城啊。
”
“照路程看,大概還有一日吧。
”
“還要一日啊……”
少女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