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葵聽完整個行動計劃,頗感詫異:“當真?”
秦良玉小雞啄米點着頭:“比真金還真!”
秦葵捋着三縷飄逸的長須,好一陣琢磨。
末了,才說道:“如此說來,扳倒胡家整個策劃,都是出自李三郎之手...倒是挺讓我相當意外。
”
“隻是有一點,為父頗為不解,此人何曾變得如此足智多謀?”
秦良玉忙道:“爹,我說的是真的,爹也是懂我的,我為人坦蕩,不屑于陰謀詭計。
”
“若換成是我,絕對想不出來這種計謀,更不會想着半夜三更去翻牆。
”
秦葵點點頭:“好吧,你們能通過智取扳倒胡家,也是為民除害。
”
“如此大功德,本應載入府志,為後人所稱頌。
”
“可是你們卻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哈哈...”
“這可是爹夢寐以求的俠義之舉啊!”
秦良玉讪讪一笑:“嘿嘿...若是爹想圓夢,女兒将來也可以陪你并肩作戰呀!”
“胡鬧!爹隻是說着玩而已,你個癡兒怎可當真。
”
“女兒一時口誤,請爹勿怪。
”
秦葵用書本敲了下她的頭,柔聲道:“好啦!你剛回來一定餓了吧,你娘給你做了你愛吃的山椒蘿蔔,快去嘗嘗吧。
爹看會書,飯好了叫我。
”
秦良玉行過一禮,歡天喜地的退出書房。
她走後沒多久。
秦葵突然放下書本,捋着胡須喃喃道:
“若是三郎真的轉性變好了。
”
“閨女嫁給他,好像也不錯。
”
“就怕閨女用情太深,而三郎又三心二意,辜負了閨女一片癡情!”
“哎...罷了罷了!”
“閨女自己選的路,是苦是甜,都是她應該經曆的...”
過了一會,他又晃了晃腦袋:“不成不成!”
“我秦葵膝下就這麼一個閨女,絕對不能讓閨女受半點委屈。
”
“她的夫君可以碌碌無為,但必須得一心一意待她。
”
“否則就不配做我秦葵的女婿!”
“我得尋機提醒閨女一聲,千萬不可因一時意亂情迷,而錯付了一生。
”
..............................
晚上。
秦良玉來到潘雲瑤居住的後罩房。
她剛把小元魁哄睡,正回到自己房間脫衣服,準備上床跟小男友玩。
結果秦良玉跟鬼一樣悄無聲息地從後面出現,吓得她差點把小男友含進嘴裡。
“素素,你幹嘛呀?”
“吓死我哩!”
“對不住大嫂,我太着急了,進來時沒敲門,我有幾句閨房話想和你說...咦?大嫂手中這根玉棒,是幹嘛用的?”
“啊這呀?這就是推拿用的呀,用此物摩挲身體,可活血化瘀,祛除濕氣...”
“哎喲喂!這麼好用哇?那下次我給相公推拿,大嫂到時一定要借我。
”
“呸呸呸...這玩意不能給男人用,是專門給咱們女人用的。
”
“那好哇,以後相公若肯幫我推拿,就來找大嫂借此物。
”
聽了秦良玉這段沒頭沒腦的話。
潘雲瑤被氣得當場掐頭皮抓狂:“啊啊啊...素素!”
“你有完沒完啊!”
“此乃我個人私物,概不外借!”
秦良玉陰陽怪氣嘟囔着:“小氣鬼!不借就不借嘛,何必如此氣急敗壞?”
潘雲瑤拍了下她的胸,怒道:“有話快說,說完趕緊撤,老娘要睡覺了。
”
秦良玉拉着潘雲瑤到床邊坐下。
“大嫂,您是過來人,深谙男歡女愛那些事兒。
”
“我不便去問家母,隻能來問你了。
”
“還請大嫂能為我解惑,素素感激不盡。
”
看她态度良好,潘雲瑤揚起傲嬌的小下巴:
“那你問對人了,老娘雖不通詩文,然對風花雪月那些韻事,知之甚多,不妨道來?”
“那請大嫂幫我參詳參詳,我接下來說的這幾件事,是不是證明我稀罕上了臭流氓...啊不對,是相公。
”
秦良玉接下來就跟潘雲瑤說起,這次跟李弘貞出遠門發生的點點滴滴。
講到打屁股的橋段,潘雲瑤忍不住打斷。
“什麼?”
“小叔竟然打你屁股!”
“哎喲喂。
”
“小叔好壞喲!
“我好喜歡喲!”
“可惜呀,大郎那個死鬼去得早...要不然老娘也能...”
“大嫂!請你正經點兒!”
潘雲瑤清清嗓子說:“那還用說嗎?”
“你就是因為洋妞油畫的事,醋意橫生。
”
“說明你心裡很在乎小叔呀。
”
秦良玉覺得好像是那麼回事,但潛意識裡還是有點不确定:
“大嫂此言差矣,我當時是因為他貪圖洋妞美色,而嫌棄他,這并非吃醋吧?”
潘雲瑤戳着她軟綿綿的胸,嘲諷道:“嘿!你個小騷蹄子,還死鴨子嘴硬。
”
“那我問你,你為啥心甘情願讓小叔打屁股?”
“打完之後,還不生他氣?這不就是打從心底,開始接受他是你夫君的事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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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玉摸着自己的臉蛋,回憶起第一次被臭流氓親臉的場景,喃喃細語道:
“我倆剛到下河村那會,他卧病在床,昏迷不醒,當時的我連碰他一下都嫌惡心。
”
“後來我目睹他每日上山砍柴、不偷不搶過苦日子。
為了做蛋糕,甚至不惜節衣縮食...當時我就動了恻隐之心,覺得他蠻可憐的。
”
“再到後來,他收留了你們母子,我對他終于有了一次深刻改觀,心底也就不再那麼讨厭他了。
”
“直到那次和他回忠州,他不小心親了我一口。
”
“奇怪的是,事後我非但沒有惱怒,反而很期待被他再親一下。
”
“當時我隻是純粹認為,是自己貪圖男色所緻。
”
潘雲瑤提出不同的意見:“不對!你這種情況,并非出于本能好色。
而是當時的你,已經對小叔有了好感。
”
“此話怎解?”
“換做另一個陌生男人,不小心親了你一口,你還會期待再親一口嗎?”
“不會。
”
“那不就是咯!跟我說說,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
秦良玉接下來把離開酒莊,到潛入胡府,再到中秋約會的經過,事無巨細地說出來。
潘雲瑤聽得驚心動魄、面色潮紅、又十分羨慕。
“錯不了了!”
“這并非因為好色,而一時意亂情迷,你心底其實已經稀罕上了。
”
秦良玉極為詫異:“啊!我之前也跟他同房,怎麼沒睡出感情來呀?”
潘雲瑤摩挲着小男友,一副“情場高手”的口吻說:
“你之前跟他同房,就像男人逛妓院隻圖快活,根本不會對妓女付諸真心。
”
“而你在中秋那晚上的種種表相,足以證明你已經對小叔情根深種。
”
“你之所以不确定自己對小叔的心意,那是因為你所讀的那些聖賢書,一直在壓制你的情欲。
”
“理智使你自欺欺人,但情欲卻難以克制,所以你才會有投懷送抱的沖動。
”
聽她如此一針見血的分析,此刻的秦良玉終于百分百确信自己喜歡上了那個男人。
“天呐!我居然真的稀罕上了。
”
潘雲瑤攬住她的肩膀,纖纖玉手又摸向她的肚子,姨母笑着說:
“稀罕上了,當然好哇!我多麼希望,你們兩口子和和美美的把日子過下去。
”
“你啊,接下來就不要跟小叔分房睡了,趁早為老李家生個娃娃。
如此一來,你在李家的地位才能穩。
”
“我現在倒是想跟他那個...可是相公好像不太稀罕我?”
“小叔不是一直都對你愛搭不理嗎?”
“不是的...中秋那天晚上,我為了試探他故意裝睡,相公便把我一路背回來,還偷偷親了我一口。
可是這兩天,他又對我敬而遠之,大嫂,您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潘雲瑤想了想,忽然妩媚一笑:“那還用說嗎?小叔既然肯親你,那說明他心裡肯定是有你的。
隻是因為你之前對他的态度過于強悍,現在突然示好反倒弄得他有點不知所措。
”
“如此說來,他心裡是稀罕我的,就是嘴上不說。
那我應該怎麼辦才好?”
潘雲瑤老神在在道:“女人因愛而起色欲,男人因色欲而生愛。
”
秦良玉一頭霧水:“啥意思呀?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句話?”
“這是我以前從一本話本子讀過的,認為很有道理。
青樓那些花魁,不都是被幾首酸文騷詩打動,才肯出來接客嗎?咱女人就是因為愛聽花言巧語,也會因為男人的溫柔體貼,才會起色欲。
”
“男人則不同,常因容貌較好的女人,而起色心。
但這并不能真正得到男人,提起褲子後,照樣不認人。
”
“想要男人對你死心塌地,你不止要聽男人的話,他叫你穿裙子,你就穿給他看。
還要給他點顔色看看,他要是兇你,你就哭。
他惹你生氣,你就不理他,等着他來哄你。
”
“當然,你要是惹他生氣,也要去哄他。
”
“如果你不哄他,自然就有狐狸精幫你哄。
”
“在你身上得不到溫情,久而久之,男人就對你徹底失望了,反而對狐狸精寵愛有加。
”
“懂嗎?”
“我懂我懂,我爹娘之所以能長相厮守,正是因為彼此都懂得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