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來人叫自己的名字,陸雙雙擡起頭,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此時浸滿淚水,怯生生的眼神如同剛受過驚吓的小鹿。
甯言确定這就是學堂裡那個不愛說話的女同學。
“陸雙雙,你怎麼在這裡,陸方叔呢?”
聽到甯言開口問話,陸雙雙也認出了甯言,于是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抽泣着講述着下午發生的事。
“這個甯青山,給我等着,明天到學堂看我不好好教訓他。
”
甯言人雖小,但是在甯大力的教導下,卻很有俠義風範。
雖然甯青山個頭比他大,卻決定要為陸雙雙出口氣。
“陸雙雙,我知道你家在哪,我這就帶你回去。
”
甯言向陸雙雙伸出手,想要将陸雙雙拉起來。
看着眼前小小的手掌,夕陽餘晖的映襯下,顯得光芒萬丈。
陸雙雙顫抖着伸出手掌。
兩隻小小的手緊握在一起,仿佛許下一生的約定。
“你蹲在這裡這麼久了,腳還走的動嗎?”
甯言看到陸雙雙吃力的站起身子,嘴角因為疼痛而擰巴着,于是開口忍不住問道。
陸雙雙試圖擡起腳步,可确實因為蹲的時間有些久,且因為擔驚受怕,體力消耗過多,并不能挪動半步。
“天就要黑了,我來背你回去吧。
”
甯言不由分說彎下腰就要背起陸雙雙。
陸雙雙連忙擺手,嘴上含糊着說道“不用,不用。
”
“快上來吧,陸方叔肯定在家快要急死了。
”甯言讓陸雙雙趕緊上來。
聽到甯言的話,想到此時陸方在家急的團團轉的場景,陸雙雙語氣沒那麼堅決了。
看着眼前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彎着腰,陸雙雙閉上眼,趴了上去。
從甯言家到陸雙雙家距離并不遠,平時甯言一個人走走跳跳不用十分鐘就到了。
可今天背着陸雙雙,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鐘才到。
一路上甯言的汗水順着臉頰,流到了陸雙雙的手上。
陸雙雙感受到手上汗水掉落,伸出小手,幫甯言擦拭。
“你把我放下吧,我感覺可以了,腳已經好多了,能自己下來走了。
”
“沒事的,我爹在家經常讓我給他扛野豬,你這麼輕,我背着感覺都沒啥感覺。
”甯言此時有些氣喘籲籲,但盡量讓自己的氣息平穩。
的确,甯言經常會在村南門口等甯大力打獵回家,然後幫甯大力拿一些兔子或山雞。
那次扛的小野豬,也就和兔子差不多大。
陸雙雙沒有在堅持,靜靜的趴在甯言的背上,沒有在說話。
直到看到陸方家門的時候,甯言将陸雙雙放了下來。
陸方此時正在門口急的團團轉,他在家和學堂周圍都找遍了,卻沒有看到陸雙雙。
不過他想到現在村子周圍都有圍牆,而且每個門都有人看守,心裡想着陸雙雙可能隻是出去玩了。
可一直等到天黑了,也不見陸雙雙回來,他正要出門去找村長,讓村長發動村民去尋找。
剛出門,就看到陸雙雙跑到自己面前。
陸方提着的心此刻一下子就放了下來,将陸雙雙抱到懷裡,緊緊的抱着。
“雙雙,你去哪裡玩了,怎麼這麼晚才回家,可是要把爹爹急死。
”
“爹爹,爹爹”陸雙雙趴在陸方的懷裡,哭泣着,嘴中不停喊着爹爹。
“如果找不到你,我可怎麼和你娘交代啊。
”陸方此時眼裡隻有陸雙雙,再也沒有以前的種種顧慮。
雖然從陸方回到家中發現陸雙雙不在,隻有短短不到一個時辰。
但在這一個時辰中,内心受到無數次煎熬,無數次後悔以前因為陸雙雙親生父親的緣故,而對陸雙雙的感情十分糾結。
“雙雙是芝雅的親生女兒,芝雅将她托付給我,從今以後,她都隻是我的女兒,和姓白的再無半分瓜葛。
”
陸方抱着哭泣的陸雙雙,真切感受到陸雙雙對自己依賴,心中下定決心,以後陸雙雙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雙雙,以前都是爹爹不好,是爹爹不對。
爹爹以後一定好好對你,你就是爹爹的親女兒。
”陸方一邊安慰陸雙雙一邊對陸雙雙承諾道。
此時陸雙雙隻是抱着陸方哭泣,倒也沒注意聽陸方說的什麼。
至于甯言,此時正感覺全身腰酸背痛,對于陸方的話也沒有在意。
畢竟每次甯言調皮搗蛋闖禍時,甯大力都會罵甯言個小兔崽子不像他的種。
這時甯言母親就會出來護着甯言,好好和甯大力讨論這個種不種的問題,數落甯大力小時候闖的大小禍。
等甯言做了讓甯大力開心的事,又會大聲誇贊甯言不愧是自己的好大兒。
所以甯言隻以為陸方心情太激動了,說話有些着急了。
畢竟自從有印象以來,陸方一直表現的很平靜,隻做自己該做的事,好像萬事都不放在心上,即使在村長面前,也不假辭色。
當然自己屢教不改,調皮搗蛋,被打手心的事,他是選擇性失憶了。
果然脾氣再好的人,碰到熊孩子時,還是會忍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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