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制科長的話看似建議,實在是已經下了定論。
陳大知道,這估計就是局長的意見,也再無意見。
立即說道:“既然法制部門給出了意見,我們偵查部門當然要以法律為準繩,按照司法的要求嚴格辦事。
局長同志,我們立即着手加大審訊力度,争取最短的時間把動手的人搞清楚。
同時把共同參與作案的人員也繩之以法。
保證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冤枉好人,請領導放心。
”
局長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刑大同志的戰鬥力,局黨委一直都是放心的。
就是你們有時候也要學會把握形勢,要與時俱進,善于根據形勢因勢利導。
這次的案件我也不能責怪你們什麼,主要是要把握好正确的方向。
我相信,隻要方向正确,這個案件一定能交出滿意的答卷。
”
局長一說完,法制科長帶頭鼓掌,我們其他同志也是立即跟進,會場氣氛顯得熱切團結和氣。
說完就散會。
由于領導定了調,我們也不再擴大打擊範圍,而是及時調整思路。
我們中隊被分成幾組,一面是加大對已經抓獲人員的審訊力度。
另外一面也是立即和看守所聯系,讓他們的獄偵部門加緊工作,尤其是對那瘋牛進行重點突破,讓他提供出現場的真實情況。
助我們找出捅刀子的元兇。
其實這件事說複雜也不複雜,我們通過獄偵的人及律師傳話,特别是把三哥的話給瘋牛帶到。
意思就是我們這邊會全力以赴的幫他脫罪,但是他必須為我們提供真正的背鍋俠。
其實我們很清楚,動刀的一定不是瘋牛,因為這種聚衆鬥毆有個規矩。
為首的不會直接參與打架,但是瘋牛肯定知道會是哪幾個人拿了匕首這樣的工具。
我們隻要框定範圍,再進行重點突破就容易多了。
因為畢竟是衆目睽睽,隻要有了目标,找到證人就相對容易。
這些人都已經知道打架的後果了,誰也不願意背主要責任,這弄不好會拉去抵命的。
因此我們一旦有了重點訊問的方向,或者是重點的對象。
這些人也一定會往這個方向回憶,然後形成完整的事件記錄,捅刀子的人也會浮出水面。
事情也是按照我們預想的方向發展,我們讓律師先會見了瘋牛以後,律師估計已經把三哥的指示傳遞給了瘋牛。
過了不到兩天,獄偵部門就傳遞過來消息,說瘋牛主動提供了線索協助我們破案。
而且他們還特意制作了筆錄進行證據的固定,果然就是他們這方最後離開現場的兩個人,一個姓賈,一個姓丁。
瘋牛還特意提到,這兩個人都帶了匕首,具體誰動的刀就需要我們自己進行重點甄别。
有了這個明确的線索,我們一面加大對這兩個人的審訊力度,另一面就是圍繞這兩個人,重點對其他參與者進行詢問。
這兩個人的重點審訊很快有了突破,姓丁的人扛不住我們的巨大壓力,把自己捅刀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這樣我們的工作就更好開展了,圍繞他的交代,把他說的内容進行印證。
把其交代的每一個細節都扣死,這樣動刀的主犯也鎖定了。
剩下的就是把每一個參與打架的人的參與程度都記錄清楚,比如誰打了死者一拳,誰打了一棍,誰又砍了一刀。
一一點數明白,而且還相互印證,讓你想抵賴都沒有機會。
如此一來,帶來兩個後果,首先是受害人一方抓的兩個人似乎不構成犯罪了。
因此辦案民警和領導一合計,索性把兩個人先行釋放了,變更強制措施為取保候審。
另外一個後果就是,瘋牛雖然是組織者,但是由于在具體打架過程中并沒有動手,反而是罪行最輕的。
律師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