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袁截料想的一樣,一路向京城前進的道路,推進的相當平穩,波瀾不驚,如同一灘死水。
直到十三天後,商隊來到了京城外,打清早起,城門外面就擠滿了人,沒等進城,商隊就已經開張。
就連長樂商行都賣出去不少貨品,清早甚至收了幾隻野味,都是山民準備到城裡酒樓賣的,幾個商隊也收了個,袁截也跟着買下幾隻,确實别有一番風味。
袁截捧着一碗雞湯,看着這條長長的隊伍,不由得咂咂嘴,估計得下午才能進城。
還是得想個門路,看看能不能接觸到刑部或者六扇門的卷宗,再不濟也得打聽一下,這個案子是誰辦理的,說不定能探聽點消息。
正想着進城之後的規劃,耳邊卻隐約聽見一陣吵鬧聲,擡頭看去,一匹馬竟然闖出了城門,馬背上,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穿着華貴,胸前卻滿是血漬,背後一根箭矢,整個人伏在馬背上。
六匹快馬也是緊随其後,六人衣着,皆是六扇門的裝扮,馬上置弓,馬鞍配箭,腰挎一柄長刀,高呼六扇門辦案。
大概是未免誤傷,也有可能要捉活的,有弓有矢,無人放箭。
當先騎馬之人,也是陰狠,快馬沖出城門後,擡手一捉,便将一個躲閃不及的女娃抓起,然後抛擲身後。
“你他娘的!”
一個滿臉胡須的壯漢,在他擡手捉人時,就已經破口開罵,随後馬蹄更急,将女娃在半空接住。
那人眼見着這群六扇門的追兵,竟然顧忌百姓,不由得露出一個陰毒的笑容。
民衆四散奔逃,倒是隻有商隊,貨物頗多,反而不好逃散,隻是護衛們都已經拔出武器,站立在前,目光緊盯着這個兇徒。
另一邊,幾聲喝罵響起,奔逃的人群中,還有幾個江湖人逆着人群,向這個逃犯靠近。
袁截看着離自己隻有十幾步遠的逃犯,低頭看了看碗裡的雞湯,面無表情的把雞湯喝完,然後将瓷碗摔在了地上。
“滾!”
那逃犯怒目圓睜,就是聲音有幾分中氣不足,身後就是追兵,撞在人身上,隻怕就跑不了了。
眼見着袁截一步不動,那逃犯也是暗罵晦氣,碰見個呆傻的攔路,略微調偏馬頭,目光掃過人群,又見到一個孩子,被老者緊緊抱在懷裡,擠不進人群裡,顫顫索索的與他對視一眼。
此時,場面倒是空曠起來,一個六扇門的捕頭,已經舉起了弓箭,弓弦拉緊。
嗖!
這一箭正中逃犯左肩偏下,隻可惜偏離些許準頭。
袁截也在此時,向着這個逃犯發起了沖撞。
【失衡沖撞】
一聲馬兒悲鳴,磅礴巨力之下,馬兒與馬背上的逃犯,甚至短暫的升空。
咚!
那逃犯竟還能在半空調整身形,落地一個翻滾卸力,導緻背後的箭矢更深入皮肉幾分,一時有些手腳無力。
但依舊站起身來,咬着牙将背後的箭矢拔出,扔在地上。
民衆一邊,是幾個江湖人和山民獵戶。
商隊一邊,是幾十個護衛。
眼見着身前,隻有一個袁截,那個逃犯也不由得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
“你力氣還真不小!”
說着,還向袁截靠近幾步。
“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