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剛想擡手,就看到溫津尋搶先一步給她擦了眼角的淚水。
溫津尋也沒想到,下意識這麼做了。
他仰視着周想,仿佛成了一隻野獸般伺機而動,趁虛而入。
他似乎不是個好人。
溫津尋現在想把她抱着湧入懷中,他也真的這麼做了。
周想一愣,就連眼角的淚都忘了掉落下來,她迷迷糊糊的感受到溫津尋把她耳側的助聽器不小心碰掉,正準備推開溫津尋,卻在一瞬間突然聞見更加濃郁的洗衣粉的味道,随即她睜大了眼睛。
不敢置信。
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溫津尋側頭以虔誠信徒的姿勢跪拜他所認定的神明一般,最後捧着周想的臉輕輕吻了她的唇。
周想推不開溫津尋,她皺眉推不開,狠心咬了溫津尋的嘴唇。
最後分開的時候溫津尋還有些不舍得,在溫津尋眼裡,周想淩亂的發絲,紅腫的嘴唇,倒是更喜歡了。
他扯起嘴角輕輕的舔了舔傷口,還大聲的“嘶”了一聲,生怕對面的人聽不到。
周想并不想看他,就覺得他現在的狀态不對勁。
“溫津尋,你現在看起來很不對勁。
”
周想起身抽了幾張辦公桌上的抽紙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發覺溫津尋一直笑着看着她不說話,正準備說話,才想起來自己的助聽器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找了半天,溫津尋的聲音突然在周想的耳邊響起,他正給她戴助聽器,而在剛剛他的手心似乎一直攥着這個助聽器,助聽器上的熱度還沒消下去。
“怕我啊?”
“幼稚。
”
周想頭疼的看着溫津尋,最終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