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管家,你說為什麼我們醫館沒什麼顧客啊?”開業一周了,醫館都沒幾個客人,華英雄坐着等了半天沒人來看病,都快結蜘蛛網了。
“小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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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管家也沒搞過這種事,自然不知道個中要領。
“按理說我們這裡地段好,人流量高,應該很容易被發現吧。
難道是我們裝修風格太前衛了?其實天氣這麼熱,他們就算隻是進來蹭空調我也不會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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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麼下去我們隻能去街上喝西北風了。
”華英雄隻能跟宋管家有的沒的聊天,一邊想着是不是該謀求一些打廣告的方法。
“不至于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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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管家隻能尴尬的賠笑道。
忽然,窗外傳來轟鳴的雷聲,随即下起了大雨。
“這麼大的雷雨,總感覺有事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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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英雄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是夜,朱元璋在乾清宮批閱奏疏,忽然收到雲南的急報。
朱元璋知道肯定是沐英那邊的消息,趕緊拆開查閱——果然如大孫所說,雙足麻痹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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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還是沒能救回來?先是培養了二十多年的太子,現在又是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的養子,朱元璋忽然對于不讓大孫去雲南的決定有些後悔,大孫當時的表态,應該有很大的把握把英兒救回來吧?随後,就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從小親人一個一個離去,當時他沒有能力保護他們;好不容易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卻依然不能保護好這些親人。
朱元璋隻覺得又是一陣胸悶,之後心髒開始劇痛,呼吸也變得困難。
“陛下!”一旁的太監金生奴看見朱元璋捂住胸口痛苦不堪的樣子,趕緊叫道:“快傳太醫!”
朱元璋一生經曆過不少危險的時刻,年輕的時候受傷更是家常便飯,但是此時身體的這種感受卻是從來沒有經曆過,他第一次體會到了死亡的威脅!
而這種情況下,朱元璋唯一想到的就是要立遺诏。
他艱難的拿起筆,急急地寫下诏書——傳位皇長孫朱雄英,蔣瓛護送新皇入宮。
馮勝、傅友德接掌上十二衛,憑新皇調遣。
藍玉速回京師待命。
各藩王留在封地,無聖旨不得入京吊唁。
武将這邊的領頭人物已經知道大孫的存在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文官方面,戶部和工部尚書是大孫這邊的,其他官員就隻能看大孫自己的手段了。
寫完了遺诏,朱元璋已經沒什麼力氣了,隻能低吼道:“蔣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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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遺诏你拿好。
如果朕有不測,一定要保護雄英繼位!”
“臣遵旨!”蔣瓛深知朱元璋的性格,這個時候不需要說什麼“洪福齊天”、“萬萬歲”之類的客套話,把事情辦妥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這時,金生奴也領着太醫院院正戴思恭進來了。
經過一番問診和把脈,戴思恭說道:“陛下乃心脈受損,氣血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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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思恭是朱元璋最為器重的太醫,其醫術高超,醫德高尚,即使為皇室診斷,也不會因為忌諱等原因耽誤病情。
因此,見到戴思恭欲言又止,朱元璋知道情況肯定不妙,于是吃力的問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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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大限将至?愛卿不必有所顧忌。
”
“陛下此番症狀,老臣曾遇到過數次,雖按醫理用藥,亦難以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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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思恭如實回答道。
坐實了這個答案,朱元璋也隻得無力的點了點,閉上雙眼靠在椅子上。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捉弄人,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希望,又要無情的奪走。
與命運鬥争了一輩子,恐怕是松手的時候了。
見到朱元璋這個狀态,蔣瓛覺得必須做點什麼。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錦衣衛的情報可以證實,大殿下的醫術十分高超,甚至有些匪夷所思的意味,這個時候,就算不能治好,由陛下的親孫子一試,也是合情合理。
“陛下,既然如此,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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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爺那裡試試?大爺醫術非比尋常,或許可妙手回春!”
聽到蔣瓛的提議,朱元璋立刻睜大雙眼——剛才盡想着立儲之事,居然忘了大孫那些奇異的知識和醫術。
哪怕大孫不能醫好自己,最後死在大孫身邊,也算是了卻一個心結。
“走!”朱元璋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蔣瓛馬上命人準備馬車,來不及給朱元璋換掉睡衣,就帶着金生奴和戴思恭一起,由錦衣衛護送,前往中華樓。
由于宵禁,醫館在晚間一般是沒有顧客的,因此華英雄正在辦公室給宋管家等人講解急救方法。
這時,一個家丁忽然進來報告道:“少爺,老太爺病倒了!現正在大堂!”
“啊?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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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華英雄閱讀過的相關史料,沒有證據顯示朱元璋在這一年得過重病,難道是自己對曆史的幹涉造成了負面的影響?“宋管家,跟我去看看!”
大堂中,戴思恭正守在朱元璋身邊把脈,蔣瓛則在一旁警戒。
隻見華英雄一行人穿着綠色的大褂沖了進來。
之所以選擇綠色,是因為白大褂在古代實在是不合時宜,病人會以為是辦喪事的直接被吓跑了。
“什麼情況?”華英雄作為醫生的條件反射瞬間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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