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帶着熱意的手心隔着一層薄的面料屏障,按在上面,盡管力道不輕不重,但荊未眠很明顯塌陷了下腰,清楚感覺被他手掌握着的後腰那一塊皮膚都跟着被燙軟了幾分。
她沒擡頭,但也沒就這麼作罷。
原本搭在他肩頸那微微蜷抱着的手慢慢滑向了他的頸後,頗帶着些許的玩味,指尖若有似無地撓了撓他頸背,拆穿他,“又偷偷喊老婆?”
頭頂的少年聲音低而微啞,“沒有偷偷。
”
那就是故意喊的。
而且在她出聲後,陸斂白的手也沒有拿開,仍然若無其事握住她的腰,面不改色的模樣。
荊未眠唇角弧度輕輕彎了下,終于回答他,“是有一點困,不過想跟你多待一會,所以,你先乖乖把你的計劃書寫完好嗎?”
停頓片刻,少年看似平靜地應了聲,“好。
”
于是接下來,陸斂白一手平穩握着荊未眠的腰,另一隻手重新握上筆,卻在竭力克制着手背突跳的青筋。
他寫一會就要低頭看一眼靠在肩頸的腦袋,然後接着奮筆疾書。
因為答應了荊未眠要好好寫完,所以盡管整個過程荊未眠面對面坐在他腿上被他抱着,陸斂白也半點都不敢亵渎,全程挺着肩脊,摒除欲念,隻有在實在控制不住的時候,才不得不停下來偷偷看一眼在懷裡的荊未眠。
好像這已經是他在當下做出的最過分的行為了。
好在沒過多久,陸斂白終于完成了厚厚一沓的計劃書。
他放下筆的動作很輕,握着她細腰的手掌虎口卡住側腰那裡,另一隻手克制地往下,帶過她腿側,打算要将人托抱起來。
而荊未眠在半睡半醒間察覺到他的舉動,迷迷糊糊地擡起腦袋,淩亂的柔順粉發壓在臉頰下邊,揉了下眼睛問,“寫完啦?”
“嗯。
”
陸斂白垂着眸,兩隻手還是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我抱你去床上睡。
”
荊未眠也沒拒絕,隻是剛被抱起來,就沒忍住蹬了一下腳,嘟嘟哝哝,黏着音,“腳好酸。
”
大概是白天那會在海底追那個叫小涯的人魚追太久了,魚尾一直處在疾速穿行的狀态中,這會兒化成人形趴坐在陸斂白身上舒舒坦坦栖息了小半天,那股酸軟勁兒才後知後覺從腳尖蔓延了上來。
聞言,陸斂白抵在她腿側的手微微一頓,還以為是自己手上力道太重所緻,立刻調整姿勢,側抱着荊未眠重新坐回去,低頭觀察,“哪裡酸?”
荊未眠兩隻腳尖都蹬了一遍給他看,“都好酸。
”
陸斂白頓了頓,以環抱的姿勢将側坐在他腿上的荊未眠幾乎攏在臂彎處,同時略微伏低上身,另一隻手捧起荊未眠兩隻小腳,放到他腿上,用手握住其中一隻足踝踩在他掌心裡,輕輕揉了揉,低聲問,“這樣有好一點嗎?”
荊未眠手勾住陸斂白的頸脖,就着桌前昏暗的光線,一眨不眨看着少年專注認真給自己揉腳的樣子,好一會才應了一聲,“有呢。
”
“那我再按一會。
”
陸斂白低垂着眼,動作放得很輕,來回給她兩隻小腳按按揉揉,手指力道柔緩,看起來好像是很正常的。
然而事實上,荊未眠清楚感覺到陸斂白在握着自己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