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荊未眠聞言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腿,又擡起眸,一眨一眨。
“那說明,我是比較漂亮的人魚?”
阿嬸哭笑不得,“未眠當然漂亮,我的意思是,花瓣尾是屬于人魚王族的獨特印記,這也是我為什麼帶未眠你來到這裡的原因——”
荊未眠斟酌了片刻,說:“阿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
“真的?”
荊未眠遲疑着,不想就這麼無情地澆滅阿嬸眼裡的希望,隻好點下了頭,答應道:“我會盡我所能,找到遺失在海底的那箱東西的。
”
其實荊未眠心裡并不覺得自己是什麼人魚王族僅存的後代,她覺得這距離自己是很遠古很遙遠的事情。
不過,自從來到這裡,阿嬸和嚴伯伯幫了她這麼多,現在阿嬸都把這樣重要的秘密告訴了她,她無論如何也要盡全力去幫阿嬸把那箱東西找回來。
而且,說不定那裡面的東西還能讓阿嬸他們恢複人魚形态,更甚至,能夠幫助他們逃脫這片海域。
阿嬸聽到荊未眠這樣說,總算松了口氣。
她看荊未眠一時之間不肯接受星紋珠,隻好暫時将其放了回去,想着等之後再一并交給她也不遲。
下山回去途中,荊未眠遠遠看到陸斂白他們的身影在海岸那邊,眺望着問,“是嚴伯伯回來了嗎?”
阿嬸也跟着望過去,“看樣子今天收獲不少呢,未眠我們也過去看看。
”
荊未眠早上出來得急,還不知道寶寶怎麼跟陸斂白解釋的。
過去的路上,荊未眠一想到少年階段的陸斂白有可能以為他是被她拐到這片海域上當苦力的,就忍不住偷樂。
等她和阿嬸到了海邊時,她先是看到赫斯在一邊拖拽着漁網一邊怨聲載道,而陸斂白肩頭上趴着一隻小魚崽,挽着上衣袖口,正從漁船上一趟又一趟地卸下海貨。
和已經成為帝國上将時期的高大健碩并不完全相同,此時的陸斂白身形相對修長挺拔,上下船搬動東西時顯出的腰身勁瘦緊實,雙臂薄韌而有力。
當然,她昨晚在床上給人換衣服的時候也已經把人摸個遍了,證實陸斂白在念軍校階段的身材确實練得不錯。
荊未眠剛走過去,趴在陸斂白肩背上的小魚崽就立刻眼睛亮晶晶朝她看了過來,剛要開口喚她,荊未眠比了“噓”的手勢,放輕腳步走到陸斂白身後。
在陸斂白又從船上搬了一籮筐下來時,她好意伸手去接,陸斂白擡起眼飛快看了她一眼,微微偏開視線,一聲不響把東西搬了下來。
少年單薄普通的上衣被海水浸得半濕,覆在線條流暢清晰的腹部肌肉上,伴随着呼吸緩緩起伏收縛。
荊未眠眨了眨眼,此時尚且不知道陸斂白是怎麼想的,無端端碰了壁,摸了摸鼻子,便想先繞開他去船上幫嚴伯伯拿點别的東西來着。
結果她剛要邁上台階,陸斂白那隻微涼有力的手突然輕輕扣住了她的手腕。
“我來吧。
”
黑色短發滴下水珠,陸斂白沒看她,隻是嗓音清冷地叫,“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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