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
荊未眠之所以會出手幫他,原因也很簡單。
她本來就懷疑鱗核在陸逸臣身上,為了鱗核的安全,她當然不能讓這家夥出現半點閃失。
但陸逸臣顯然并不這麼想,少年一路跟随着她來到醫務室,滿腦子想的都是荊未眠剛剛為了保護他孤身面對程烈他們的樣子。
荊未眠轉頭,看到少年那頭短發稍顯淩亂垂在深邃的眉毛下,一雙褐色眸子微微發亮盯着面前的她,直白而赤城的情緒半點都藏不住。
“荊老師,我昨天出院時找醫療部那邊問了,他們說給我治療的人是你,還說你最近支援入駐軍校了,剛剛……謝謝你保護我,但是下次請不要這樣做,我不想你因為我受到任何傷害。
”
說着,不知怎的心跳又加速起來,緊跟着精神體冒冒失失鑽了出來。
陸逸臣想起不久前程烈他們嘲笑自己的那些話,自卑感油然而生。
慌忙捂住了身後毛茸茸的黑色尾巴。
不給她看。
荊未眠眉角微挑:“什麼意思。
”
陸逸臣渾身緊繃,低聲呐呐地,“我……尾巴不好看。
”
“我看看?”
陸逸臣卻用力搖頭,強迫自己收起了精神體,壓根不敢在她面前多晃一眼。
荊未眠這時重心逐漸落在他的心髒部位上,也沒工夫注意其他,故作關心問道:“你看起來好像很難受,需要我再幫你檢查一下嗎?”
陸逸臣眼睛閃了閃,“可以嗎?”
“過去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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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逸臣執行力超強,迅速幾步跨過去,在檢查床躺了下來。
然後,雙手規矩放平,仰着頭望向站在床邊的荊未眠。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略帶着涼意的細手覆下來,拇指和食指分開抵在他下颌處,貼着他頸部線條慢慢滑落。
明明隻是再基礎不過的探測精神動作,陸逸臣卻仿若再次感受到了水波遊絲鑽入精神網,讓他下意識用力地攥動了幾下喉結,本能地就把頭湊過去,想要用臉龐蹭弄她的手背。
但是荊未眠卻在此時收回了手。
陸逸臣眼睑微紅,跟呆懵小狗似的不解地擡頭,“荊,荊老師?”
荊未眠面不改色地扯道:“需要脫掉上衣做進一步檢查。
”
“啊?……”
于是,陸逸臣一臉猶疑地脫掉了身上的外套。
手指剛放到領口最上面的紐扣,又忍不住擡起眼,注意到荊未眠正直勾勾盯着自己将脫不脫的領口那裡,那副眼神,侵略性十足,俨然快要把自己生吞了的。
陸逸臣耳後紅了紅,攥着紐扣:“荊老師,我能不能問一下,等會是要檢查我哪裡?”
荊未眠随口胡謅:“心髒,你剛剛的心跳頻率不太正常。
”
“……噢。
”
陸逸臣沒好意思告訴她是因為剛剛被她療愈系的精神力探測觸碰時,自己渾身的血液細胞都好像在激湧叫嚣。
他才解下第一顆紐扣,荊未眠便按捺不住往前一步,手撐在床沿,主動向他傾靠過來。
陸逸臣臉唰地通紅:“荊老師?”
“你到底脫不脫?”
荊未眠看不下去了,甚至想要上手替他脫,但手剛伸過去揪他衣領。
很不湊巧的,醫務室的門被突然推開。
陸上将站在門外,盯着裡面,唇角壓得冷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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