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了?”
陸斂白又不說話了。
很快車在第四街口停下。
荊未眠剛下車,想了想還是沒忍住扭頭去敲了敲駕駛位那邊的車窗。
等陳岩把車窗降下來,她又用同樣的話術推銷上了。
荊未眠把她崽崽還沒種出來的植物狠狠誇了一通,最後歪歪頭笑着問:“陳副官你要不要呢?”
陳岩聽完其實已經有些心動,但礙于陸上将的态度不明,隻能是含糊其辭地應了一聲,“謝謝荊醫生,我到時再看看。
”
“沒問題,到時候我拿來給陳副官你試試。
”
荊未眠說完就跟他揮手道别了。
自始至終,陸斂白坐在後座的陰影處一動沒動。
斑駁發黑的建築牆面下,幽暗微弱的月色一點點跟蹤着那抹清瘦的粉色身影,直至消失在巷口。
陳岩注意到後面的陸上将一瞬不瞬盯着荊未眠離開的方向,略微有些出神的樣子。
不由試探着喚了一聲。
“上将?”
陸斂白這才不冷不淡收回視線,“走吧。
”
……
晨曦,還趴在床上補覺的荊未眠微微聳動鼻尖,被一陣面包焦香喚醒。
爬起來往屋外一看,小桌已經擺好了她愛吃的蜂蜜吐司,荊小予還踩在小凳上給自己沖奶粉。
“寶寶,我是不是睡過頭了?”
荊小予搖了搖奶瓶,不忘回頭安撫她,“時間來得及,媽媽你不要着急。
”
“唔,寶寶我馬上來!”
荊未眠速度去洗漱了下,出來的時候荊小予把她上班的背包都給她拿好了,“媽媽我在你包裡裝了瓶水,你去上班的時候要記得及時喝水補充水分。
”
荊未眠含糊點頭,咬了一口奶香焦脆的蜂蜜吐司,好吃到想原地翹起魚尾尖。
可惜魚尾這會已經分化成人類雙腿,她隻能翹了翹鞋尖,不忘掰出一半分給她的小崽,“寶寶,這個好吃。
”
荊小予湊過去咬了口,繼續一邊喝奶一邊監督他媽媽進食。
等吃飽喝足以後,荊小予把媽媽送到門口,又是好一番仔細叮囑,才放她走了。
而荊小予重新回到小院裡,挽起袖口,繼續鋤起他的小菜地事業。
很快荊小予又有了新的問題。
他回屋把錢包找出來,倒在床上認真數了數上面星星零零的星币。
深思熟慮片刻,隻拿出一點用來購買新種子,随後又把錢包鄭重藏回小箱裡。
雖然媽媽把家裡的資金統統交給了他來掌管,但媽媽賺錢很辛苦的,他不能拿來随便亂花。
荊小予列了一張所需清單,背上小書包獨自出門采購了。
與此同時,一艘小型隐形艦在街巷末尾懸停。
折射着機械冷光的透明舷梯緩緩展開。
走下來的中年男子身段筆挺,披着軍裝長外套,神色威嚴肅穆。
這片舊區拆除在即,陸元帥這趟是帶着新上任的總統擱下的秘密授意過來的。
他來邀請那位隐退多年,冥頑不靈的老戰友搬遷去到安排好的新住處頤養天年。
結果卻一如之前料想,到了地方又吃了閉門羹不說,那老東西這次把他趕出去的時候還連着他也一并罵得狗血淋頭。
“陸源槐你要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