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還有點迷糊，很多想問的問題，在這一刻就輕易問出來了，他故作出不安無措的表情，“那皇叔，會選擇二皇兄嗎？”
不等花殷回答，他有些失落地垂下睫毛，臉色微微蒼白，緊抿着唇角，“二皇兄比我優秀，當初也隻不過是沒有其他人可選，我是被趕鴨子上架……如今二皇兄已經蘇醒，他比我更适合當這個皇帝……”
花殷靜靜地看着他表演。
他也不是個傻子，逐漸也能發現，甯辭序并不真是一個傻白甜，說出這番話，也是為了試探他的态度吧。
花殷摸着他的腦袋，“這要看你，你要不想做這個皇帝，就可以不做，想做就做，皇叔支持你的所有選擇。
”
甯辭序愣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
他可以不做這個皇帝嗎？
其實他對權力的渴望并沒有那麼大，他是唯一想要的，是權力能夠讓他掌握自己生命的安全感。
如果不做這個皇帝，他的處境會是什麼？
甯辭序光是想想，便手腳發冷，眼裡又閃過一絲多疑。
皇叔這麼回答，是在試探他嗎？
甯辭序心裡略有些不安，但并沒有表現出來，笑了笑，給了一個挑不出錯的答案。
“這個位置自然是能者居之，二皇兄如今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好，不适合太過操勞，等日後，還是問一問他的意見吧……”
花殷也沒有再說什麼。
…
三日後，二皇子來給甯辭序請安。
甯辭序目光在他身上逗留。
平心而論，二皇兄算是他一衆皇兄，皇姐中，給他印象最好的一個，他性格端正溫潤，賢明仁慈，隻是略有些中庸，所以并不是先帝最寵愛的一個。
但比起自己，在其他人心中他還是要強不少。
二皇子的目光也在甯辭序身上，心裡有些震驚，實在是因為，等等一段時間，甯辭序的變化太大了。
少年雖然在笑，身上卻已經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讓人心中不由謹慎。
二皇子恭敬地行了個禮，“拜見陛下。
”
甯辭序和和氣氣地将他扶了起來，“皇兄快坐，你大病初愈，可不要累着了。
”
二皇子放松了不少。
兩人簡單的談話，氣氛很和諧。
二皇子身上沒有露出任何的敵意，不過，甯辭序也不會因此掉以輕心，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在宮中長大的，最不缺會演戲的。
臨走的時候，甯辭序定下了宴會的日子。
皇子大病初起，自然是天大的喜事，需要好好慶祝。
宴會前，過了好長一段風平浪靜的日子。
甯辭序總是想着，如果日子能夠一直這麼太平就好了，不過還是有點煩心事的，他年紀也不小了，如今朝堂上已經有不少大臣在催他為後宮添新。
每次提到這個話題，甯辭序都能看到花殷臉色微微發沉，讓他忍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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