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周,江野經常做噩夢,夢醒時,他不記得夢見了什麼,但那種害怕的感覺卻特别真實。
他上網查了一下,發現很多人跟對象分手後的一個月内會存在跟他一樣的情況。
大概是因為習慣了一個人的信息素後,忽然需要戒斷,身體有點不适應。
江野開始像從前一樣約着朋友一起喝酒泡吧,連續喝醉了幾天後,就沒再做噩夢了。
有時他也會約季安渝一起去喝酒,季安渝每次都會提前跟白牧川報備。
所以每次結束時,白牧川都會過來把季安渝抱走,再順路把他也送回家。
某一天,白牧川忽然問他,“江野,其實你是喜歡顧勳的吧?”
江野喝醉了,但還有點意識,“我不知道。
”
白牧川道:“我後天去D國出差,會去療養院看他。
”
“哦。
你去吧。
”
說完這話後,江野搖搖晃晃地下了車。
江野有時候跟安渝也挺像的,明明喜歡卻認不清自己的心。
這次出差,白牧川帶上了季安渝和歐歐。
歐歐一到D國就被白若接走了。
安渝的易感期快到了,到時候又得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所以白牧川沒帶安渝回家,去了很久之前在D國上學時購置的房子。
他已經讓人提前收拾過了,甚至還讓人專門買了季安渝喜歡的那款香薰。
一進屋子,季安渝就聞到了熟悉的氣味,明明是陌生的屋子,陌生的家具,卻像許久沒見的老朋友一樣。
安渝的易感期不是今天就是明天,白牧川帶着他去療養院看了一眼顧勳後,就再也沒有出過門。
季安渝給他倒了一杯水,問道:“你不是來出差的嗎?你不出去工作嗎?”
白牧川喝了一口水,又将水杯放到了辦公桌上,一把将人抱坐在了腿上。
“等你易感期結束了,再去總公司。
這幾天可能會有人送文件過來,我偶爾需要處理一些工作。
”白牧川揉了揉季安渝的腰,問道,“腰還酸嗎?”
季安渝臉頰爆紅,“酸,很酸,非常酸。
”
“真的?”白牧川捏着季安渝的下巴問道。
“當然,我…我騙你幹什麼?”季安渝不敢說實話,他怕被按在辦公桌上。
當天夜裡,季安渝的身體忽然開始發熱,後頸的腺體又疼又燙。
他難受得在白牧川懷裡抖了兩下,白牧川醒得很快,第一時間用手摸了他的額頭和後頸。
床頭燈亮起後,季安渝心裡的緊張更是浮到了臉上。
他和白牧川的信息素匹配度太高了,易感期和他在一起,容易發生意外。
他之前看過相關的新聞和報道,那圖片吓得他做了三天的噩夢。
“白牧川,我忘帶防咬項圈了。
你出去買一個吧。
”
之前隻要一上床,季安渝就會戴防咬項圈。
這次出門時忘帶了,他這會兒心裡怕得要命。
雖然他真的很愛白牧川,但他也不想英年早逝啊。
白牧川從床頭櫃裡取出了一個小噴壺,對着季安渝從頭到尾噴了一遍。
季安渝:這噴的是什麼啊?是香水嗎?香草味的香水?聞着怎麼有點像我的信息素啊。
“你噴的什麼啊?”季安渝好奇地問道。
白牧川将噴壺遞給季安渝,解釋道:“這是合成的pregnancy信息素。
”
“pregnancy信息素?你用在我身上?”季安渝不理解地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