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衍的聲音透着狠意,帶着大義凜然般的威懾。
很快有個一身黑衣的男人閃身而出,直沖着黎念而去!
那人的黑衣除了胸口處繡着的紅色朱雀以外,沒有任何标識性的東西,然而衆人卻知道,這是護國公府的影衛。
“好一個忠心耿耿的護國公府影衛!”
那人身形一頓,旋即掌間蓄力,眼看就要抓住她的肩膀。
黎念的這具身體早已殘破不堪,已經無法支撐她躲過這個人的手掌,一邊肩膀被死死的抓住,動彈不得。
屈成五爪的手掌直接将肩膀抓穿,鮮血瞬間流出。
黎念的嗓音冰冷如谲,猶如九天地獄踏屍山血海而來,發絲無風自舞,帶着迫人的氣勢。
“惡魔當道,宵小遍地!一個小小的影衛也敢在本尊面前如此放肆!”
話音剛落,一抹紅光閃過,剛剛那還緊緊抓着她肩膀的影衛,直接被這抹紅光洞穿!
“呵...不就是惡魔潭,本尊倒是要看看,它到底有何難!他日我若不死,來日,此人便是你們衆人的下場!”
話音剛落,黎念便将身邊那具屍體抖落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後揚長而去。
衆人驚訝的看向紅光爆發的地方。
剛剛還嚣張至極的影衛,已經被随意丢在了地上,胸前一個血窟窿清晰的呈現在衆人的眼前。
“這...”許靖衍驚愕的看着黎悅悅,都清晰的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錯愕。
那個影衛好歹也是橙級高階的修士,哪怕是他,也不敢說就這麼一擊就将人洞穿!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可這人是護國公府的大小姐,是上京城人盡皆知的廢物。
年少的時候她還可以勉強修煉,可随着年齡越來越大,那點微弱的實力甚至趕不上一些天賦稍好點的侍衛婢女。
放在這寸土寸金,扔塊磚下去都能砸到個權貴天才的上京城來說,簡直什麼都算不上。
可是在今日,這個廢物竟然一招擊殺了一個橙級高階的修士!而且還是身經百戰的影衛,這怎麼可能!
“殿下别擔心。
姐姐一直深得父親的喜愛,父親有什麼好東西一向都是先緊着姐姐挑的,如果是給她留下了什麼保命的東西,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過用了這麼一次,應該也沒有什麼用了。
”
黎悅悅斂下面上的驚愕,心裡的恨意更是要沖出束縛,強迫自己慢慢鎮定下來,不讓自己自亂了陣腳。
那個老不死的,明明她才是嫡女,竟然什麼好東西都給這個廢物!
她面上的悲戚之色一時間竟然不像是演的,更像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覺得孤苦一般。
“殿下......要不我們的婚期還是延後吧。
現在當務之急,是将姐姐送去惡魔潭,不然耽誤了吉時,我恐怕就要成為朱雀國的罪人了。
”黎悅悅柔聲說道。
“悅兒放心。
等會本宮就安排人将她送去和親。
一個廢物而已,用不着我們太過擔心,不會影響我們的婚禮的。
”
許靖衍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撫了一下黎悅悅因為剛剛的那一擊而出現一條血痕的臉頰,眼神中全是憐惜,又轉而一臉陰霾的看着黎念離開的方向。
他并沒有去攔着她,畢竟她一副重傷之軀,晾她也跑不到哪兒去。
他的人會看着她把她送去惡魔潭,至于會不會死在路上或者哪裡,都跟他沒有關系。
現在...免得逼得太過留下個不太好的名聲。
圍觀群衆一片唏噓,絲毫不敢在這時發出什麼聲音,免得惹怒貴人。
——護國公府後院
黎念看着安靜躺在寒玉床上的護國公,臉上的表情莫辨。
這就是為了這個國家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的護國公,立于千千萬萬的危險之前的護國公。
連重傷昏迷時都眉頭緊皺,不知是遺憾沒能親眼看着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