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
按蘭舟的估計,最後的路程一定會極其磨人,心智不堅沒有毅力的人大多都會被刷下去。
果不其然,三個丫頭穿過一層雲霧之後,果真看見了一群累得不行,還在使勁往前走的人。
有些人已經累得有些虛脫了,大概是前面跑得太厲害了。
有些人仿佛在跑步,但是真實速度卻慢得驚人,不用猜都知道,八成是心神開始煩躁了。
這下子,原本慢騰騰的三人反而成了行進最快的了。
蘭舟開始悄悄地戳霧茗的肩膀:“诶,你弟弟呢?”
霧茗白了蘭舟一眼:“急什麼急,我在找呢。
”
蘭舟吐了吐舌頭,誰之前說她是什麼冰山美人胚子的?絕對不是自己,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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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殿内,看着逐漸超越大部隊的三人,大家又開始了一波新的讨論: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仨丫頭一看就是心智毅力都賊好的那種,天賦修為就更不必說了吧?”
“哼,鬼知道這仨還能撐多久,沒看她仨一個拐一個的啊?說不定是硬撐!”
“少嘴硬了,再說了,哪條規定說了,不允許互相幫助?”
“她們仨到底在嘟囔啥?水鏡湊近點,聽不清!”
“八成是在讨論待會兒拜哪個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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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人在路上瞧了好久,終于,霧茗貌似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等她再湊前一看,果不其然,就是她那個便宜弟弟!
隻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八成也不用蘭舟說什麼出氣了,因為那個人已經累趴在地上了。
霧茗嫌棄地不行:“我說他平時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哪裡來的力氣爬那麼高,感情是費盡全力了?”
果然是個憨憨,蘭舟心想。
于是蘭舟按住兩人,叫她們待會兒别說話。
三人刻意走到霧茗弟弟的身前去閑庭漫步漫步,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去。
霧溢在她們身後艱難地挪動,本以為是幾個路過的新生,不由得心中暗罵兩聲:
“該死的,本少爺天賦異禀,到時候上了殿,峰主也看不上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是混蛋!”
“憑什麼不給本少爺提醒提醒,都是什麼貨色?一點道德都沒有!”
霧溢狹隘的心理,迫使他艱難地擡頭看向了三人,似乎是想日後尋仇。
他剛看清三人,卻愣住了,走在前面的人中,其中一個,便是他所謂的姐姐。
他當即大怒,憤怒使他忘記了身體的勞累,一下子沖破了威壓向前兩步抓住了霧茗的後脖頸。
“你這個多餘的東西有什麼資格參與纖雲宗的招生大會?霧家養了你這個賠錢貨那麼多年,你居然敢擅自逃跑?!”
霧茗被霧溢披頭蓋臉罵了一頓,心裡的不悅馬上就要抑制不住。
另一邊的天元殿裡,各位長老峰主們也看見了這一幕,聽見霧溢頗為不善的言語,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對他産生了不好的印象。
“這厮是誰?即使登仙梯會擾亂心智,也不該出口成髒!”
“哼!誰收他,勞資笑話誰一輩子!”
鹿爻被吓得不敢吱聲,躲在一旁看另外兩人如何處理。
蘭舟一邊用眼神示意霧茗切勿做出過激的行為,一邊走過去打掉了霧溢的手。
“你便是如此待你姐姐的?家裡人真是教了個乖兒子。
”
霧溢眼神兇狠:“你又是誰,我們霧家我最大!她不過是一個搶了我出生時日的廢物罷了!”
“若不是她,我早就出來了!”
“你到底是多蠢?”蘭舟眼神裡盡是對他的不屑,“你說霧茗搶了你出生的時日?”
“假如說霧茗不出生,又憑什麼輪得到你?”
“是男是女天注定,你哪裡來的臉說出搶這個字的?”
“廢物?誰廢物啊?你看看你那個哈巴狗的模樣,再看看霧茗,她臉不紅氣不喘的,你好不好意思啊?”
霧溢臉色漲紅,正準備向前去打蘭舟,蘭舟仿佛先一步看出了他的想法。
狗急了還咬人呢,蘭舟毫不意外,這小子頂多和她一樣大,這個年紀的小孩,沒教好的話,當然是說不過就打人咯。
一巴掌打偏了,疲憊的身軀無法調整好站姿,霧溢便用一種類似于狗吃屎的姿勢,倒在了階梯的棱上。
“嘶……真痛。
”蘭舟聽見了霧溢的慘叫,若剛才沒躲過去,大概磕到臉的就是自己了吧?
登仙梯的斜度不小,人這麼倒下去,大概率都是像一根滾木,咕噜咕噜滾下去。
隻聽連綿不絕的慘叫,不絕于耳……
蘭舟看向霧茗,隻見她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蘭舟:……癖好挺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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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該!”
“咳咳,雖然……滾下山的那位弟子确實有錯,不過确實不該這樣做……”
“诶,那我問你,那個天靈根的小丫頭就該硬生生接那小子一巴掌,然後滾下山嗎?少擱這兒當大善人,勞資看不慣!”
“不過罪有應得罷了,此事按下不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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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爻見霧溢滾下山去,喃喃道“這起碼滿身的骨頭都得被碾碎……”
蘭舟扯了扯嘴:“活該。
”
欣賞完那個傻呗優美的滾姿以後,蘭舟直接拉着兩人,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好了,看完戲了,咱這下可以跑了!”
說完,便開始向頂峰沖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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