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意外,殺了韓天澤的父母。
夏芷辛花了很多錢去托人尋找他們的遺體,買了最好的墓地,她無聲的長跪在他們的墓前,不知過了多久,韓天澤來到了她身側,将她拉了起來,低聲對她說:
“這是周遲旭的錯,不是你的錯。
”
夏芷辛滿眼悲傷的看着他,他眼底全是堅定,說:“我的父母為我感到驕傲,而當年是你的出現才改變了我。
”
她搖搖頭,說:“你本來就很優秀。
”
對夏芷辛而言,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韓天澤為她付出的一切,她不會讓韓天澤獨自一人,她告訴他:
“如果你願意,從此以後,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
每次逢年過節,夏芷辛都會帶韓天澤去見王姐,他們一起包餃子,坐在一起看電視,就像真的一家人一樣。
夏芷辛跟何青生的婚禮,還邀請了韓天澤去。
而當韓天澤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坐在警局裡,他半晌沒說話,隻是舉着手機,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走,他滿腦子都是當初第一眼見到夏芷辛的樣子。
過了很久,他的眉眼淩厲,輕輕點了點頭,像個沉穩的男人一樣恭喜祝賀。
他的面上冷酷,看似波瀾不驚,隻是坐在他對面的同事擡眸看了他一眼,就吓得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隻見韓天澤一臉的堅毅,但一滴清淚緩緩滑下了他的臉頰。
他卻像渾然不知一樣,隻是看着前方,眼睛像灑進了一把揉碎的星星一樣明亮,嘴角上揚,挂着一抹溫暖的笑意。
就好像夏芷辛要嫁的人是他一樣。
韓天澤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出席夏芷辛跟何青生的婚禮,他不能親眼看着夏芷辛嫁給别人,但他還是放不下夏芷辛,婚禮的那天他終究是去了。
那條去禮堂的路程,是他這輩子經曆過最艱難的一條路。
他無法面對夏芷辛穿婚紗的樣子,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當場情緒失控,但他覺得,聽聽她的聲音也好,所以他站在了禮堂的門口。
禮堂黑棕色的大門微微的被打開了一條縫,他穿着得體的西裝,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尖,向來勇敢的他,此刻卻沒有去看她一眼的勇氣。
台階下是一個美麗的噴泉,噴泉旁是羽翼潔白的白鴿,他閉上眼睛,想象着夏芷辛穿着純白的婚紗,手拿着捧花,一步步向他走來。
在夏芷辛嫁給她最愛的人的時候,韓天澤依舊陪伴着她。
其實當時韓天澤腦海中有一個狂野的幻想,夏芷辛會提着婚紗的裙擺,推開禮堂的門,撲到他的懷裡,胳膊攬着他的脖子,對他說:
“韓天澤,我愛的人是你。
”
韓天澤就可以輕松的将她打橫抱起,注意不要讓她潔白的婚紗拖到地上,抱着她逃離這裡,他們可以過上屬于自己的美好生活,四處旅行,去看世界盡頭的極光,去看高山頂峰的雪景。
但是,站在禮堂門外的他聽見了夏芷辛溫柔甜美的嗓音說:
“我願意。
”
話音一落,一切都塵埃落定,就好像一枚印章,越過時間的層層壁障,在他和夏芷辛的故事上蓋上了一枚鮮紅的,代表結束的印記。
他就意識到,那些美好終究隻存在于他的幻想中。
韓天澤愛她,愛她的樂觀開朗,她的堅韌不拔,她對光明和美好生活的那份真摯向往,他認為他們是同一類人。
對生活懷有數不盡的熱忱。
韓天澤或許是很固執的人,他執拗的認為,除了夏芷辛,他這輩子再也不會遇見讓他如此心動的人。
事實也的确是這樣,他往後餘生都沒有再喜歡上任何人。
夏芷辛和他依舊有聯絡,當初她能走出深淵,韓天澤幫了非常大的忙,可以說,沒有韓天澤,她的自我救贖之路将會困難很多倍。
猶記有一次韓天澤問夏芷辛:
“下輩子,如果你先遇到我,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夏芷辛注視着他深邃俊朗的眼睛,他的眼神如同過去一般炙熱溫柔,她輕輕笑了笑,對他說:
“或許等到下輩子,我們就會忘記彼此,但我會祈求上蒼,讓我記得你的眼睛。
”
這句話說的很隐晦,但韓天澤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他短暫的愣了幾秒,很多點了點頭,也笑了起來,眼底的期許和幸福濃得快要溢出來,低聲說:
“好。
”
當夏芷辛第一次帶着何骁嶼來見他,這個孩子長得太像何青生了,出于男人的醋意,韓天澤皺了皺眉,甚至都不太願意抱他。
但是,他想到這個孩子體内也流淌着夏芷辛的血液,就會克服自己的情緒,僵硬的伸出手将他抱在懷裡,就像抱着一個定時炸彈一樣。
“我會教你怎麼成為一個男子漢的。
”半晌,或許是終于看順眼了,韓天澤雙手抱着何骁嶼,看着他稚嫩的小臉,低聲對他說道。
說罷他就笑了起來,看向了夏芷辛,而她也輕輕笑了笑,扯了扯何骁嶼口水兜,說:
“小嶼以後要是有叛逆期,也得指望你來管了。
”
等何骁嶼長大後,夏芷辛會将自己的故事講給他聽,韓天澤一定會成為他最敬佩的人,會成為他的榜樣。
經曆了這一切,韓天澤依舊陪伴在她身側,她無比感激命運安排他們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讓韓天澤的氣息至今萦繞在她身邊。
夏芷辛知道,他們在彼此的生命裡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往後餘生,他們會像家人一樣一直陪伴着彼此。
如同初見那天,天邊懸挂的那抹美麗的橘黃夕陽餘晖會永遠在韓天澤心底留存一樣,這份真摯的情誼,永遠不會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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