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堰回到睿王府後,就一改之前的孱弱形象,闊步走到了安置穗穗的房間裡去。
這次穗穗受傷,被安排到了睿王府專屬王妃的院落裡,距離他居住的地方非常的近。
因為太醫每天都要來給他問診,解堰不好将穗穗放在自己的寝殿裡。
怕對她的閨譽有損。
這是穗穗第二次住在睿王府裡,可惜每次都是一副遭了難的模樣。
解堰平靜的坐在床前,聽侍女說在他離開的一段時間裡,穗穗清醒過一次。
喊了一聲疼後就又昏睡了過去。
她的傷口是在後背,所幸并沒有傷到要害。
不過為了方便上藥,還是被褪去了衣衫,後背隻着輕紗稍微遮掩,房間為此燒上了銀絲碳,就怕她冷。
解堰疼惜的看着趴在床上的姑娘,白皙的後背是一層不擋小人隻擋君子的紗,如同發着光一般,其上一抹殷紅訴說着當時的傷痛。
她的發絲如墨般散在床上,潋滟的眸子被關在了細密的睫毛裡。
而向來飽滿殷紅的唇珠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幹裂。
解堰疼惜的用手按在她的唇珠上,輕輕的揉搓了下,直到看到唇珠重新變得殷紅才停止的揉搓。
“唔~”一聲輕吟聲響起,穗穗感覺自己像是被蚊子碰來碰去,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穗穗,醒來。
”唇瓣上的按壓更厲害了,穗穗皺眉睜開了眸子。
瞬間,像是一幅水墨畫突然有了生命一般,解堰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仿佛都有了一抹光彩。
讓他的心跳不自覺的失序的更加厲害了。
“...姐夫?”
一聲姐夫,直接将解堰绮麗的念想打的分毫不剩,原本就對自己有了這麼一場親事不滿,現在更是恨不得立馬解除,将自己通身變得幹幹淨淨的。
不過這事還是需要從長計議。
單廖将軍這一關就不好過。
“你醒了。
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解堰愛憐的摸了摸穗穗如墨的長發後問道。
穗穗有些懵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這裡不是她熟識的地界,甚至她的後背還有種割裂般的疼痛,這痛提醒了她,之前她做了一次見義勇為的好青年。
到時候還是要問問團子,有沒有額外的積分獎勵。
\"後背疼,姐夫,你能先離開下嗎?我需要起身。
\"穗穗想要起身,她隐隐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物不多,在這個朝代,雖然男女大防不重,但現在這個場景肯定是已經逾距了。
解堰一副虛弱的模樣站起身來,這個樣子也讓穗穗瞬間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自己隻是受了點外傷,而氣運之子受的卻是内傷。
這麼一看,自己起床就讓人走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咳咳,你好好養傷,你在睿王府就安心住下,因為現在睿王府是多事之秋,有不少人在監視這裡,恕我暫時不能送你回将軍府,但廖将軍那裡我已經知會過了。
你的婢女也在,有什麼吩咐,讓她随時去辦。
”
解堰說完,招了站在門外的婢女念慈進來幫穗穗換衣服。
“謝謝姐夫。
如果可以,請姐夫看在我舍身相救的份上對長姐好一些。
”穗穗看着解堰離開的背影,誠懇的說道。
絲毫不知道自己是在給解堰心口上插刀。
“嗯,你好好休養,我還會再來看你的。
”
解堰的動作一滞,并沒有回頭,隻是溫柔的留下了一句話後就離開了。
走出了穗穗修養的房間,他才捂着胸口咳嗽了起來。
如果之前是假的,那這次被穗穗這麼一說,他的心痛堪比内傷。
是時候解除跟廖幼怡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