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堰真的是低估了解昊的膽量以及無恥。
以往隻以為他蠢,現在看來是不僅蠢還毒。
本以為解昊對将軍府的算計在一擊不中被父皇訓斥後就會放棄。
卻沒想到他轉過頭來就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心肝寶貝身上。
沒錯,就是穗穗。
自從解堰那天被好事的虞承弼帶着站在屋脊上,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未婚妻與她的姐妹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眼裡心裡隻能看得到那個乖巧可人的少女。
隻是當時他隻以為是将自己對曾經乖巧卻随着母後一起離世的妹妹的喜歡給了那個少女。
哪怕關注度高,想起來的次數多,卻也覺得隻是尋常。
直到聽聞她有未婚夫,且還互贈了禮物,内心那一抹自見到姑娘第一面就升起的莫名情誼才露出了頭。
而後在将軍府的及笄禮上,滿目花色,胭脂水粉中他隻看到那素淡的一抹。
食色性也,明明廖幼怡比穗穗更加的明豔動人端莊大氣。
可怎麼辦呢?他隻感受到了心跳因為某個姑娘而逐漸的失序。
原本還想要逃離一段時間,感受下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卻沒想到甲一來報,穗穗被解昊暗算之後,他甚至來不及想自己應該如何做,就已經抛棄了平素的冷肅淡然,直接根據甲一說的闖進了長公主府裡的禁區。
而後看到了走在青石闆路上的紗衣少女。
她的衣衫被無意間扯的有些松垮,膚色本就瑩白,如雪的肌膚随着紗衣擺動若隐若現。
領口處被揪的露出了纖細的鎖骨,以及一片雪白的肌膚。
纖細的腰肢與圓潤的弧度,形成了鮮明而強烈的對比,向來清澈的眸子眼含水霧,看起來波光潋滟,仿若含着一抹無邊的春色。
或許是怕少女摔倒在地,也或許是被甲一說的話吓到想要看看她是否安好。
解堰那一瞬間甚至顧不上禮儀,上前一把攬住了女孩纖細的腰肢,将她攬在懷中。
她身上的熱度仿佛要将人炙烤,但神情卻依舊淡然或許還有一絲懵懂。
仿若一隻努力裝死保護自己的小動物。
解堰歎息一聲。
擡手點在了穗穗頸後的睡穴上,女孩立時倒在了解堰的懷中,被解堰抱了個滿懷。
“吩咐人,将那個宮女送進去。
順便給裡面的藥物加點量。
不死就行。
”解堰眸色帶着狠戾的吩咐道,而後抱起穗穗幾個動作,就跳出了公主府。
公主府此時代替自家主子易容參加宴席的是甲二,一副虛弱的模樣坐在主位上看着衆人,甚至還碰到了自家主子的未婚妻。
廖幼怡看着孱弱的解堰,原想上前說幾句。
她是知道皇子心善,但她更想要兩情相悅的婚姻,而不是受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彼此不幸福的婚姻。
相信他也能夠理解。
隻是還沒等她上前,就被一旁匆匆趕來的茹素叫到了一旁,請她給自家小姐與長公主告辭。
對二妹的擔憂還是戰勝了其他,廖幼怡轉身準備離開是非之地。
卻在此時,公主府裡,長公主突然爆喝一聲,臉色鐵青的帶着人去了内院。
廖幼怡原本想走的,隻能跟随着一群人一起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而剛剛還在内院的穗穗,被解堰以披風遮住身體,妥善的抱好,隐進了睿王府。
感受着懷中女孩的體溫越發的升高。
解堰以溫水将從玉盒裡取出的藥丸稀釋後,一手将她的頭固定住掰開她的唇瓣,一手拎着一盞稀釋了藥的茶杯往她的嘴裡倒。
穗穗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嗆到哭泣的魚,嘴裡不斷地有難喝的水進入。
委屈的眼淚随着藥物的進入而緩慢的流了出來。
“别哭,穗穗。
”
解堰給穗穗灌完藥,輕輕的拍着穗穗的肩膀,将她慢慢的放在了床上。
他拿出來的藥丸是世間僅有兩顆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