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邊野已經在焰心的努力下,同意了這堪稱不可能的計劃。
讓世界靜默一分鐘,前無古人,或許也後無來者。
被蒙在鼓裡的阿爾德,還在試圖重新建立自己的班底。
他手中還有最後一張底牌,那張底牌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想出的,九顆天基武器,不到萬不得已,他一顆都不會放。
懸于頭頂的刀,總比落下的刀威脅性更大。
“時間會把一切都壓縮進曆史進程裡,無論輝煌還是落敗,隻有留下來的那個,才是真正的赢家。
”
阿爾德端坐在虛拟網絡的最頂端,身邊每一個粒子都代表了一條信息,他擡手翻看着外界的一些信息,眼中毫無潰敗的頹喪。
經曆過幾個百年,走過幾代人的一生,陰謀詭計,理想熱血,他都看過。
他也曾失去過摯愛,但在時光的沖刷下,他連對方的臉都記不住。
他沒有什麼稱得上悲慘的過去,繼承父輩基業,天賦異禀的闖出了自己的路,然後有了一個愛人,體驗了愛情的甜美。
然後在時間裹挾着死亡降臨時,送走了一個個曾經的朋友,兄弟,家人,他們走的不痛苦,他也沒什麼執念。
最後一切都消融在時間裡。
就像不會有人記得太太太爺爺長什麼樣一樣,可能連叫什麼都不記得,時間就是這種無情的東西。
失敗對他而言,更像一種體驗,所以哪怕失去了辛苦打造的暗影,權力被瓜分殆盡,甚至連本體都已經毀滅,他也沒有陷入瘋狂。
頂多很想罵人,任誰被毀了大半基業,也會憤怒,這是人之常情,也是他覺得自己還是個人的證據。
“哦,回星火之地了,下一招是什麼?”
阿爾德饒有興趣的思考着,言初是他生平僅見的強者,如果放在遊戲中,那就是一個非常超标的人物。
但再超标也在服務器内,隻要不脫離這個服務器,那他就處于不敗之地。
無數時光過後,他依舊能穩坐釣魚台,掌控這個世界,而對方,隻會是璀璨的流星,哪怕再亮,也不過是一瞬。
星火之地内。
紀伯君來到言初身邊,望着遠處無盡的黑暗,輕聲問道:“你覺得阿爾德會來嗎?”
“會。
”
言初抛着石子,仿佛隔空看到了阿爾德一般,态度笃定。
“他很自信,也有資格自信,作為一個掌控了世界幾百年的人來說,這世界就像一個沙盤,任他遊玩的沙盤。
”
“而我們,就像系統新出的boss,他肯定會來打。
”
紀伯君:“這麼确定?”
言初仰頭看向紀伯君,露出一抹壞笑:“紀院長,小看我了不是,好歹見過那麼多人,風裡來雨裡去的,這點識人技巧還是有的。
”
而且,我剛和他打過一場,你知道嗎,他死的那一刻,居然不是憎恨,遺憾,而是謾罵。
很輕巧的一聲謾罵,就跟玩遊戲打輸了一樣,氣的破口大罵,但卻沒有太過激烈的情緒,他笃定,他有無數次重來的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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