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睛長在頭頂,一個個的管咱老秦人叫什麼,虎狼之國,粗鄙蠻夷!可就是咱秦國相邦寫的書,他們卻挑不出一點兒毛病來,我看他們才是粗鄙之人。
”
“哼!一介商賈,被你秦人尊為相邦,也不嫌丢人?六國士子千裡來秦,不是為了來給他呂不韋修訂書簡的!”
“你既然看不起相邦大人,那你就上去啊!高台之上,放着相邦所着《呂氏春秋》,找出一處錯誤便能獲得千金,怎麼?難道你是不喜歡金子嗎?”
“他那是不喜歡金子嗎?他明明是拿不到金子惱羞成怒了。
”
“哈哈哈...你們積點口德,别把山東六國的士子們,氣得出了函谷關,路途遙遠,他們還不知道有沒有足夠錢物回家呢!”
成蟜聽着人群中的争吵,悄悄往遠處挪了挪腳步,按照這個形勢發展下去,很難說,他們會不會發生一場死鬥。
雖然說秦法規定禁止私鬥,但是語言沖突,矛盾升級,他國士子忍不住率先動手的情況下,民風淳樸,酷愛武理的秦人不可能不還手。
這種情況下,還是提前躲得遠遠的,免得被腦漿濺到衣服上。
不一會兒,成蟜便來到了高台的另一面,阿雅的身影也出現在了衆人視線中。
這邊的氛圍就和諧多了,全部的議論都是圍繞着阿雅。
“看,那是個女子嗎?”
“還真是女子,識字的女子不多,敢上高台指出書中錯誤的女子更少,她是哪國王室之女嗎?”
“不可能,王室女子絕不可能獨身一人出現在此。
”
“依我看,就是個來騙錢的,千金雖好,得之不易!”
他們當中,不管是七國的哪一國之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阿雅身上。
望着高台的眼神裡,夾雜着不屑的同時,又有些期待。
他們既不認為一個女子能夠獲得千金,又期待這個女子能夠找到錯誤,最好是和自己一個國,漲一漲國威。
成蟜扭頭看向原來站立的地方,就一會兒功夫,那裡就安靜下來了。
那些争吵的人,應該是約架去了吧?
看不到一場打鬥是有些遺憾,卻還不值得讓他持續關注。
成蟜重新看向高台上的阿雅。
此刻,與這裡隔着一排建築的街道,幾個黑衣人扛着麻袋,麻袋裡的人罵罵咧咧。
“是哪個混蛋敢在鹹陽街頭綁人?不怕秦法連坐嗎?”
“我乃趙國入秦士子,無故綁架六國士子,就不怕六國合縱攻秦嗎?”
領頭的黑衣人走在最前面,停下來背對身後的人,舉着手。
後面的黑衣人将肩膀上的麻袋扔在牆角,幾個人二話不說,沖着麻袋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不管不顧麻袋裡面的人如何求饒威脅,直到裡面的人沒有動靜,才停手離開。
等到離開不久,一個人從麻袋裡鑽出來,鼻青臉腫地站起來,拔出腰間佩劍,對着空氣胡亂揮舞幾次,又怒又羞,幾欲留下眼淚:“虎狼之秦,虎狼之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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