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歸的軍人早就将食物烹饪煮好分給大家,這時一大群人圍在附近,老人小孩婦女,手裡拿着個小碗,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忌炎看着這副場景一愣,終于無奈的笑笑,擡手舉着碗向大家敬了敬,然後像是喝酒那樣一飲而盡。
“好!”底下不知道誰喝了一聲彩,衆人哄笑起來,勺子碗筷交叉碰撞,又是一陣熱鬧。
忌炎看着熱熱鬧鬧的大家,不記得多少年前,好像也有類似的場面。
......
“是!我很敬仰哥舒臨将軍!”彼時的少年被同事勾着肩膀,臉上是有些腼腆的笑容。
......
“新來的軍醫嗎?哼,那小子很不錯,不隻是醫術...就是太容易心軟了。
”彼時那百戰沙場的将軍似笑非笑,邊說着,又不急不慌地押了口酒。
這個氣息,是他麼?
長得高大威武的新将軍将碗放下,目光又不受控制的看向那截枯木,而他臉上複雜的情感,看不清是在懷念,還是在悲傷。
......
時間回到現在。
聲之領域内,村莊遠處。
有一片直徑約10米的圓形平地,圓周上擠滿了密密麻麻,幾乎是一層疊着一層的妖異鮮花,紅的血紅,藍的冰藍。
花朵的密度以這片圓形區域為中點向外逐漸減小,圓形的邊上最密,圓内隻有荒蕪的灰沙,外面離圓形越遠,花的密度越小。
圓形場地的中央,端坐着一位白發及腰,渾身傷痕的俊朗青年,緊閉着眼睛,雙手無力的搭在盤坐着的膝蓋上。
他神色平靜而祥和,胸脯随着呼吸的節奏微微鼓起,好像睡着了一般。
一朵血紅的花不知何時開始膨脹變大,枝條舒展的同時花瓣也向四周延伸,轉眼間就長到了人頭那麼大,搖着自己的枝幹,好似妖女扭動着自己纖細的腰肢,魅惑十足地向圓形中央的人影探去。
接着,似乎是因為有了先行者,越來越多的花朵開始膨脹,扭動,密密麻麻的花瓣和枝葉再次重疊交錯,一朵又一朵人頭大的妖豔花朵從圓形的邊上扭着頭向人影伸長而去,詭異的畫面還在持續,寂靜的空氣中隻有植物生長,摩擦而發出的細微動靜。
然後,白發的青年忽然睜眼了。
也就是他睜眼的同一時刻,強勢的氣息突然爆發,隻見黑紫光芒在空中連閃數下,甚至沒有聲音發出,下一秒,原本伸長出來的花朵竟然宛若被當成了廚子手上的土豆,變成了規整而細長的絲條,失去了莖稈的支撐,一一無力地墜落在地上。
殘存的莖稈似乎被白發青年的殘暴所恐吓,頓時又以百倍的速度縮了回去,顫抖着匍匐在地上,被切斷的頂端随着原先的花朵被切碎墜落然後化作波紋融入土地,又長出一朵更小更嬌嫩的花骨朵。
青年不以為意,冷漠而幽深的眸子甚至沒有去看它們一眼,做完這些就又閉上了雙眼。
天空中彙聚的雷雲又開始慢慢散去,地上也回歸平靜,而萬籁俱寂中,這裡甯靜的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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