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周海恭敬行禮,“皇上有旨,顧将軍今後不得擅入醫帳,需經皇上允許方可進入。
”
阿孟手中的藥碗差點跌落:“皇上這是何意?醫帳人手本就不足,顧将軍助我照料傷患,分擔甚多。
”
“聖意難違,娘娘見諒。
”周海低頭道,“皇上說,若醫帳人手不足,他會派禦醫前來協助。
”
阿孟面色一沉,放下藥碗,整理好衣袖:“我這就去見皇上。
”
墨司淵正在練劍,聽聞阿孟求見,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隻見她快步入帳,神色間難掩怒意。
“皇上,”阿孟行禮後直奔主題,“為何不許顧将軍入醫帳?”
墨司淵收劍入鞘,冷冷地看着她:“朕的貴妃,何必如此挂念一個臣子?”
“我不是挂念他,是擔心傷患!”阿孟毫不退讓,“醫帳人手短缺,顧将軍助我照料,減輕了不少負擔。
”
“哦?”墨司淵走近她,目光如刀,“那朕問你,你對顧凜鶴,究竟是何感情?”
阿孟一怔,随即昂首直視:“皇上何必明知故問?我與顧将軍,不過是志同道合之交,同為邊關将士分憂而已。
”
“志同道合?”墨司淵冷笑,“你當朕不知你們私下如何親密?你是朕的貴妃,他喚你阿孟,這便是你所謂的志同道合?”
阿孟心頭一震,沒想到竟被人監視。
她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皇上若是因此小題大做,未免太過小人之心。
眼下邊關疫情緊急,還請皇上以大局為重。
”
話罷,阿孟甩手離去,不再應聲,獨留墨司淵一人在帳中,怒吼着掀了桌上竹簡。
他不信,自己握不住阿孟的心!
夜深人靜,顧凜鶴在營帳外遇到了偷偷出來的阿孟。
月光下,她面容疲憊卻依然美麗。
“墨司淵不許你再入醫帳。
”阿孟輕聲道,眼中滿是歉意。
顧凜鶴輕歎一聲:“我已知曉。
”他遞給她一個小包裹,“這是我托人從山中采來的幾味藥,或許對你的方子有用。
”
阿孟接過包裹,手指不經意與他相觸,一絲暖意流過心間:“多謝。
”
“阿孟,”顧凜鶴突然認真起來,頗為憂慮阿孟日後的處境,“待邊關事了,你…”
“别說了。
”阿孟打斷他的話,“眼下救人要緊,其他…日後再說。
”
顧凜鶴點點頭,十分理解:“我明白。
無論你做何選擇,我都尊重。
”
“阿孟,”顧凜鶴突然認真起來,“待邊關事了,你…”
“别說了。
”阿孟打斷他的話,如今她心中隻有邊關将士安危。
生怕其他事分了自己的心神,“眼下救人要緊,其他…日後再說。
”
顧凜鶴點點頭,眼中滿是理解:“我明白。
無論你做何選擇,我都尊重。
”
寒風卷起一片落葉,打着旋兒消失在了夜色中。
翌日,營地上空陰雲密布。
“大人!審出結果了!”
一名侍衛匆匆闖入主帳,單膝跪地。
墨司淵放下手中奏章,眉峰一挑。
“說。
”
“那南楚探子招了,說這瘟疫乃是他們蓄謀已久。
”
墨司淵眸光一冷,起身踱步至帳前。
“帶朕去見他。
”
審訊營帳内,幾名南楚探子被綁在木柱上,渾身血迹斑斑。
周海立于一側,見墨司淵到來,恭敬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