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影逐漸走近營地,引起了一片騷動。
“皇上和江夫人回來了!”
“江夫人的面容怎麼變了?”“那是江夫人嗎?看起來完全不同了!”
士兵們竊竊私語,目光在阿孟與墨司淵之間來回掃視。
阿孟被墨司淵強行拉着手腕,面容恢複了本來樣貌,眉宇間滿是倔強。
顧凜鶴遠遠望見阿孟平安歸來,緊繃的心弦微微松懈,但看清她被墨司淵鉗制着,且面容已恢複原樣,眼中立刻閃過一絲擔憂。
“阿孟!”顧凜鶴不顧形象地大喊,侍衛們卻立刻拉緊綁住囚車的鎖鍊。
阿孟聽到呼喚,轉頭望向顧凜鶴,唇角勾起一抹安撫的笑意,輕輕搖了搖頭:“顧将軍不必擔憂,我沒事。
”
她的聲音雖輕,卻字字清晰。
那一瞬間的目光交彙,似有千言萬語在無聲傳遞。
墨司淵敏銳地捕捉到兩人間的默契,心頭火氣猛然竄起,手指更加用力地掐進阿孟的手腕,拽着她徑直走到顧凜鶴面前。
“顧愛卿,”墨司淵冷笑一聲,故意将阿孟拉得更近,“朕今日有個驚人發現,你猜是什麼?”
顧凜鶴沉默不語,隻是平靜地注視着阿孟,眼中滿是關切。
墨司淵見他不答,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你的這位夫人,不過是個冒牌貨!她根本就不是什麼江如夢,而是朕的孟貴妃!”
營地一片嘩然,侍衛們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她假死潛逃,隐瞞身份,勾結朝廷重臣,該當何罪,顧愛卿心中可有數?”墨司淵陰冷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視,“朕即将帶她回京,你可有意見?”
顧凜鶴終于開口,語氣沉穩如山:“臣隻關心阿孟是否安好,其他并無意見。
”
墨司淵嗤笑出聲,目眦欲裂“顧愛卿,她明明是朕的女人,卻裝作你的妻子,你就不覺得荒謬可笑?”
顧凜鶴搖了搖頭,聲音低沉而堅定:“臣從不曾妄想過占有阿孟。
阿孟的每一個決定,臣都尊重。
”
他直視墨司淵的眼睛,語氣平和卻字字如釘:“阿孟不是物件,不是可以拿來炫耀的戰利品。
她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有自己的選擇和尊嚴。
”
墨司淵面色一沉,眸中寒光乍現:“你敢教訓朕?”
“臣不敢,”顧凜鶴依舊平靜,“臣隻是陳述事實。
阿孟來邊關,是為了救治百姓和将士,不是為了臣,也不是為了皇上。
”
阿孟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努力掙開墨司淵的手:“皇上,我來此隻為救人。
若您真心關懷邊關将士,就該放下私心,讓我繼續研制解藥。
”
墨司淵看着阿孟掙脫的手,又看了看顧凜鶴那平靜的面容,心中一陣煩悶。
待墨司淵走進營帳,阿孟這才快步上前,隔着囚車的欄杆握住顧凜鶴的手:“對不起,我暴露了身份。
”
顧凜鶴溫柔地回握她的手:“不必道歉,你能平安回來就好。
”
墨司淵怒火中燒,又從匆忙一把拽住阿孟的手腕,強行将她拖進營帳。
帳内燭火搖曳,映照出他陰沉的面容。
“坐下。
”墨司淵指着案幾旁的椅子,聲音冷硬如鐵。
阿孟不卑不亢地坐下,擡眸直視墨司淵:“皇上既已找到我,也該将顧将軍放出來了。
他畢竟是軍中主将,這般關押着實不成體統。
”
“呵。
”墨司淵冷笑一聲,眼中怒火翻騰,“朕的貴妃剛剛被揭穿身份,第一句話竟是為顧凜鶴求情?孟方意,你心裡可還有朕?”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