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面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随即又恢複了帝王的威嚴:“胡說八道!朕昨日才見過她,她雖有傷在身,但并無大礙,怎會突然暴斃?”
謝妤聽聞此言,心中暗喜,面上卻做出一副震驚的模樣:“皇上,這……這怎麼可能?”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心中卻在思量:阿孟怎會死得這般突然?難道是那賤人知道自己無法出宮,竟選擇了自盡?
想到這裡,謝妤心中更是暢快,她故作關切地拉住墨司淵的衣袖:“皇上,不如我們一起去苔蘅殿看看吧?若真如此,也好早做準備。
”
墨司淵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沉默片刻,終于點頭:“備駕,朕要親自去看看!”
謝妤連忙起身,吩咐宮女:“快,給本宮準備轎辇,本宮要陪皇上一同前往苔蘅殿。
”她轉向墨司淵,眼中滿是關切:“皇上,您别太擔心,興許是那阿孟玩花招呢?”
墨司淵沒有回答,隻是大步向外走去,眼中的焦慮與不安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謝妤緊随其後,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冷笑。
一行人很快到達苔蘅殿。
殿前已聚集了不少宮人,有的在低聲啜泣,有的則面露驚恐之色。
見到墨司淵駕臨,衆人紛紛跪地行禮。
“皇上駕到——”内侍高聲唱喝。
雲珠聞聲從内室跌跌撞撞地跑出來,跪伏在墨司淵面前,哭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皇上!娘娘她,娘娘她真的走了!”她淚眼朦胧,身子不住地顫抖。
墨司淵面色微變,大步邁入内室。
床榻上,阿孟靜靜地躺着,面容安詳,唇邊似乎還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她臉頰上那道傷痕依舊明顯,在蒼白的肌膚襯托下顯得尤為刺目。
墨司淵站在床前,久久不語,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怎麼會突然就……”墨司淵伸手想要觸碰阿孟的面頰,卻在半空中停住。
雲珠跪在一旁,抽噎着道:“回皇上,娘娘昨夜就說頭痛難忍,今晨起來時更是面色慘白。
奴婢剛去煎藥,回來就發現娘娘已經……已經氣絕了!”她說到這裡,忍不住又是一陣嚎啕大哭,“娘娘臨終前還說,若有不測,希望能将她送回故鄉安葬,不願長眠于這深宮之中!”
墨司淵聞言,眸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懷疑:“她還說了什麼?”
雲珠擡起淚眼,聲音哽咽:“娘娘說,她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未能親眼看到邊疆将士平安歸來。
她說,若有來生,再不願入宮為妃,隻願做個平凡女子,自由自在……”
墨司淵聽罷,面色更加陰沉。
他伸手輕觸阿孟的面頰,隻覺冰涼如玉,再無半分溫度。
“傳太醫!朕要親眼看着他們診斷!”墨司淵厲聲道,眼中閃爍着不安與怒火交織的複雜光芒。
謝妤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她原以為墨司淵會因此而大怒,沒想到他竟是這般反應。
看來,這阿孟在他心中的位置,比她想象的還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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