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大步上前接過錦盒。
阿孟眉頭微蹙,她并不記得自己的床榻下有什麼錦盒。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她心頭升起。
“孟貴妃,這是何物?”墨司淵冷笑着打開錦盒,裡面赫然躺着一封信箋和一塊玉佩。
那信箋上的字迹娟秀工整,而那玉佩,則雕刻着“顧”字。
阿孟瞳孔微縮,心頭一片冰涼。
她一眼便能辨認出,那絕非顧凜鶴的筆迹,更不是他的随身玉佩。
顧凜鶴的字如其人,剛毅有力,絕非這般柔弱膩滑。
至于玉佩,她曾在邊境多次見過顧凜鶴腰間那枚青白色玉牌,上面隻刻着“凜”字,從不離身。
這顯然是有人刻意栽贓!
“臣妾不知此物為何會在臣妾床下。
”阿孟聲音平靜,眼中卻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這既非臣妾所有,也非顧将軍之物。
”
“哦?”墨司淵冷冷一笑,展開信箋,緩緩念道:“阿孟,邊關苦寒,戰事危急,思君情切,難以言表。
每當夜深人靜,我便憶起當年在北境營帳中,你為我療傷時的點點滴滴。
若非邊疆戰事所迫,我定當親赴京城,将你接至身旁。
待到戰事平息,我必求見天子,迎你入顧門為婦。
望你保重,莫要憂傷,我們很快就能重逢。
”
墨司淵讀完,殿内一片死寂。
他眼中的寒意幾乎凝結成實質,盯着阿孟的目光像是要将她釘在原地。
阿孟心中冰涼,這栽贓之術如此拙劣,卻又無比緻命。
她知道,無論她如何辯解,墨司淵都不會相信的。
在這深宮之中,真相從來不重要,重要的隻是皇帝想要相信什麼。
“皇上,”阿孟深吸一口氣,直視墨司淵的眼睛,“這信箋與玉佩,皆是僞造之物。
顧将軍的字迹與此截然不同,他的玉佩也從不離身,更非這般模樣。
臣妾敢以性命擔保,此物必是有人刻意栽贓!”
“栽贓?”墨司淵冷笑,目光如刀,“那孟貴妃可知,是誰如此費盡心機要陷害你?又是為何要在朕面前挑撥離間?”
阿孟心中一沉。
若說出謝妤和顧奚慈的名字,無疑會被視為誣陷。
而此時直言不是她收到的,墨司淵顯然也不會相信。
眼下,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坦然面對這場陷阱,找出其中漏洞。
“皇上若不信,可派人查驗顧将軍的筆迹。
”阿孟冷靜分析道,“顧将軍作為邊關大将,朝中必有其奏報存檔。
若将此信與奏報相比,真僞立判。
至于這玉佩,也可詢問顧家,顧将軍的貼身之物,家中應當知曉。
”
墨司淵眸光一閃,被她的冷靜與理智所震撼。
他原以為她會驚慌失措,或是歇斯底裡地辯解,卻沒想到她依然能夠如此清晰地思考,提出反駁的證據。
這讓他心中的怒火更盛,卻也生出一絲異樣的情緒。
墨司淵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攥住阿孟的手腕,幾乎要捏碎她纖細的腕骨,“既然你說不是你的,那朕倒要看看,你這苔蘅殿中,還有什麼秘密!周海!繼續搜!”
阿孟忍着手腕的劇痛,面色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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