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的都是邊疆之事,尤其是顧凜鶴。
”
果然,墨司淵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手指也不自覺地在龍案上輕輕叩擊,發出低沉而規律的聲響。
“你從何處得知此事?”墨司淵沉聲問道,語氣已不再像方才那般平靜。
謝妤見狀,心中暗喜,她故作猶豫,輕咬下唇:“是……是顧奚慈告訴臣妾的。
她說她表哥派人送來了家書,卻不知為何,那信使竟先去了苔蘅殿,像是要見孟貴妃一般。
”
墨司淵的眼神陡然變得陰鸷起來。
謝妤輕輕跪坐在墨司淵身側,嬌弱地依偎着他,柔聲道:“皇上,臣妾不是有意要挑撥什麼,隻是……隻是擔心孟貴妃若是真的離開皇宮,誰來照顧臣妾的身子?臣妾這一胎來之不易,這可是您的骨肉啊。
”
說到這裡,謝妤的眼眶微微泛紅。
墨司淵面色陰沉,目光如炬,透出一股攝人的寒意。
他伸手輕撫過謝妤的面頰,動作看似溫柔,眼神卻冷得可怕:“妤兒不必擔憂,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和龍嗣。
至于孟貴妃……”他頓了頓,“她若真敢有妄念,朕自會讓她知道後果。
”
謝妤聽聞此言,心中大喜,臉上卻故作憂慮:“皇上,自從那顧将軍在邊疆傷勢頗重,孟貴妃便坐立不安,給臣妾看病也極其敷衍,你說……她與顧将軍之間,會不會……”
“夠了!”墨司淵猛地拍案而起,眼中寒光逼人。
謝妤見墨司淵如此震怒,心中暢快,面上卻做出一副擔憂的模樣:“皇上息怒。
”
墨司淵冷冷地看着謝妤,眼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妤兒不必自責,你告訴朕這些,是為朕分憂。
”
謝妤連忙順勢依偎在墨司淵身側,柔聲道:“皇上明鑒,臣妾隻求皇上多顧惜自己的龍體,莫要為了這些事情動怒傷身。
”
墨司淵微微點頭,眼神卻依舊冷峻。
她輕輕握住墨司淵的手,将臉貼在他的手背上,感受到他手掌的冰涼:“皇上,臣妾先回宮去了,您也早些休息。
”
墨司淵淡淡地“嗯”了一聲,目送謝妤離去,眼神深沉如淵。
謝妤步履輕盈地走出禦書房。
大殿之内頓時隻剩下墨司淵一人,龍案上的奏章依舊堆積如山,卻再也勾不起他絲毫興緻。
“顧凜鶴……”墨司淵喃喃重複着這個名字,眼底寒光乍現,“朕費盡心思将她留在身邊,她卻一心要為那顧凜鶴出宮冒險?”
思及此,墨司淵猛然起身。
“周海!”他冷聲喚道。
殿外候着的周海連忙小步疾走入内,恭敬地垂首侍立:“奴才在。
”
“傳朕旨意,擺駕前往苔蘅殿。
”墨司淵聲音冰冷,雙眸間閃爍着難以揣度的亮光,“朕要親自去看看,孟貴妃到底在幹什麼。
”
周海目光微閃,敏銳地捕捉到了皇帝語氣中的異樣。
他立即會意,恭聲應道:“是,皇上。
奴才這就去安排。
”說罷,退後幾步,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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