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凜鶴如何不知道,這是阿孟故意在挖苦自己?
他急忙忙求饒:“我錯了,神醫饒命,饒命啊!”
匆匆趕來的顧奚慈扶着顧凜鶴的母親,還沒進屋就聽見了顧凜鶴的求饒和慘叫,更是着急的不得了。
“姑母,你聽聽,這……這成何體統?”
“什麼神醫,我看就是一個半吊子!看看表哥都被折磨成什麼樣了?”
顧奚慈帶着哭腔,腳步匆匆的沖進來,不管不顧的跑過來一把推開了阿孟。
“走開,你休想傷害我表哥!”
一回頭發現顧凜鶴身上未着寸縷,羞的滿臉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顧凜鶴也是吓了一跳,慌亂之中第一時間穿好自己的衣服試圖守住自己的節操。
見他穿好衣服之後,顧奚慈更是惱羞成怒,直接指着阿孟的鼻子罵。
“你這女子好生不要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竟然讓表哥脫衣服?”
“你簡直就是不知羞恥!”
“姑母,你說話呀!”
顧夫人也是沒有想到這屋裡竟然會是這麼一副活色生香圖。
看着自家兒子面紅耳赤的樣子,顧夫人更是無法不多想。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阿孟一番,也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眉眼之間還有點風情。
若是進了府中,也不是什麼壞事。
她扯了扯顧奚慈的手腕,随後坐在了一旁的位子上,淡淡開口:“阿孟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我是奉旨來給顧将軍看病的。
”
“顧将軍的身上都是外傷,不脫衣服,如何上藥?”
“我是醫者,分什麼男女?”
阿孟站在那裡不卑不亢。
之前在皇宮的時候處處忍讓也就罷了,在這裡要是還做三孫子,那不是太憋屈了?
她是回來複仇的,可不是回來受窩囊氣的。
看着她如此不順從的樣子,顧夫人心中的那點打算瞬間煙消雲散,隻是有些不滿的看着阿孟。
“你雖是醫者卻也是個姑娘家,我們顧家是有規矩的門戶,所以以後這種事情,還是讓流年去做比較好。
”
顧夫人這話說的客客氣氣,可是卻暗藏鋒芒。
顧家是有規矩的門戶?這言外之意,不就是她阿孟沒有規矩?
若不是阿孟之前在宮裡當過幾年貴妃,還真的是聽不出這話裡的彎彎繞。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顧夫人看着溫婉大方,可是腦子裡也就是那點雞鳴狗盜的破事了,這輩子走不出這後宅之中的繁瑣。
不過,她并不在意這些,左右她也沒有打算真的嫁給顧凜鶴,他們家裡人是不是好相處,對她怎麼樣,對于阿孟來說,其實根本就是一點都不重要。
看着阿孟這個傻呆呆的樣子,顧奚慈哼了一聲:“就是,我們顧家可不是那種門風敗壞的人家,不要說是主子們了,就連小厮女使也都是幹幹淨淨的,阿孟姑娘,你還是不要把山溝溝裡的惡習,帶過來才是。
”
“放肆,你胡說什麼!”
“顧奚慈,你給我閉嘴!”
顧凜鶴終于是反應過來不對勁,知道這兩個人是在針對阿孟。
他在外面奔波,在戰場厮殺,對于後宅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若不